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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枷锁与奔跑》:摇滚你的历史(新书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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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22: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align=center><FONT face=黑体><FONT size=6>卷前  风雨苍黄二十年<o:p></o:p></FONT></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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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gn=left>摇滚乐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王钦仁先生说,摇滚乐“亦步亦趋地投影了半个多世纪的时代风云,折射了半个多世纪的时代心声”,如冷战、拉美革命、法国“五月风暴”、美国民权运动和反战运动、东欧巨变等既是重大历史事件,同时也可将其视为重大摇滚事件。从一些乐队的名称和作品命名来看,人们随时还可以从中找到摇滚历史的足迹,如U2、“刺杀肯尼迪”,《革命》、《权力之于人民》、《战争贩子》、《拆卸原子弹》等就是很好的例子……因此,具体到对摇滚乐的大众文化本质的认识,摇滚精神的探寻,我们应该把握它的历史语境。那些把摇滚乐仅仅看成单纯的娱乐消费的观点,对中国非主流大众文化作用于世道人心的实际现状非常奢侈,具体到中国摇滚乐作为在野文艺的经济逻辑本身更是差距太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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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gn=left>经过上个世纪50年代以来的发展和演变,摇滚乐在它的独立谱系中已经派生出酸性摇滚(acid rock)、非主流摇滚(alternative rock)、经典摇滚(classic rock)、民谣摇滚(folk rock)、车库音乐(garage) 、邋遢(Grunge)、Rock abilly 疯克金属(Funk Metal) 、工业之声(industrial music)、朋克(Punk) 、种族音乐(Race Music)、雷鬼(Reggae)、另类(Alternative)、艺术摇滚(Art Rock)、不插电(Unplug)、朋克摇滚(punk rock) 、轻柔摇滚(Soft Rock)、山地摇滚(Rockabill) 等众多大众文化艺术流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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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gn=left>这些风格各异,文化背景各不相同的摇滚艺术流派,既是西方摇滚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世界边缘文化艺术相对社会主流文化艺术的单独存在,更多的时候,它又是边缘针对主流构成批评对话的重要话语资源。不过由此而生发的中国摇滚乐,一旦搁置在当代中国的社会文化语境,其20年以来的生态话语状况解读起来却牵涉面广,非常繁复,如不认真观察,悉心研究,准确把握,中国摇滚乐的大众文化生态状况、存在价值和在野文艺的意义就不能通过有效的途径得到及时的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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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gn=left>考虑到摇滚乐在当代中国大众文化艺术语境中的复杂性,同时也出于本书编撰方法的基本需要,除了把20年以来的摇滚乐的生态视野建立在宽泛的时间基础上,采用文化批评的策略对本书予以文本的逻辑构建之外,在各个卷本、章节,我还尽最大努力地保持了作为编撰者的视角的客观,遇到部分章节由于资料匮乏而无法完成预期的书写,需要借助外力及时补充和完善,在邀请有关朋友针对各个章节所需撰写专业文章给予支持时,我也只是仅将所需内容的大致方向说清,并不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到本书的外援作者身上。可以说“文化生态”这个词汇关联的所有与中国摇滚乐有关的事物,在本书的编撰过程中都可以得到很好的尊重。它可以体现在资讯的庞大与客观,大众文化批评策略之下的话语设置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以及评论乐队,分析作品,解读20年以来的相关事件的多视角,直接呈现出可与中国摇滚的呼吸同步的真实和可靠。那么,中国摇滚的发祥史应该从哪儿开始?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比较容易,时间与地点,一点早期资料都在那儿搁着,读者一看就会知道,但因为这些资料过于抽像,而且当年的乐队早已物是人非,一些乐手已经离开了摇滚圈,有的虽然依然在摇,并且也有自己的乐队和音乐创作方向,但一提到当年的那些陈年旧事,往往又因摇滚乐生存艰难的惨疼记忆、乐队与乐手之间的恩怨是非、个人性格气质的局限导致的彼此关系紧张,圈子与圈子互相排斥等种种原因而“不堪回首”,因此,尽管都是一点有限的早年资料,但出于其文献作用的考虑,或者对1980至1987年之前的相关历史的修复与填补,它对于本书作用到也非同寻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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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1980年,中国大陆第一支演绎西方老摇滚的乐队“万李马王”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成立,成员有万星、李世超、马晓艺和王昕波等。1981年,“阿里斯”乐队成立,成员有李力、王勇等人,以演唱日本歌曲为主。1982年,丁武、王迪等组建“蝮虫及乐队”。艾迪和几个生活在中国的外国人成立了“大陆”乐队。这支乐队的作用非同小可,直接构成了中国摇滚乐产生的催化剂。1984年,“七合板”乐队成立,成员包括崔健、刘元、杨乐强、周晓明、文博、安邵华、李秀立,主要演唱欧美流行歌曲。同年,“不倒翁”乐队成立,成员有臧天朔、丁武、王迪、王勇、孙国庆、秦齐、李季、严钢、李力等,主要唱日本歌。不倒翁是中国第一支尝试用电声乐器演绎现代音乐的乐队,也是中国大陆摇滚乐真正意义上的奠基者。1985年11月,崔健的《浪子归》出版,这是一张依稀有些摇滚气息的早期流行音乐唱片。随后,侯德健与程琳合作发表了《新鞋子旧鞋子》。1986年5月9日,崔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世界和平年首届百名歌星演唱会上首唱《一无所有》,随后出版的该演唱会拼盘磁带《让世界充满爱》中收录了这首歌。1987黑豹乐队成立,初创阵容为郭传林、李彤、丁武、王文杰、王文芳、严钢等。1988年,窦唯加入,随后丁武、窦唯退出,分别组建 “唐朝”乐队和“做梦”乐队。崔健任主唱的ADO乐队成立。10月,《音像世界》在上海创刊。成为国内第一份大量报道欧美流行乐的杂志,“对话摇滚”是当时最有影响力的一个专栏。<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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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在中国摇滚的大众公共资讯系统,黄燎原先生整理保留的这点资料见证了中国摇滚乐的“史前时期”。某种意义上讲,没有黄燎原先生,本书在解决1987年以前的中国摇滚乐的时间追溯上就会抓瞎,当然对于丁武、崔健、窦唯等人的早年信息也不可能得以及时掌握。如果按照这种思路,从1997年,即黑豹乐队组建的年头开始,把前6年的有关情况作为一个隐形的前提设置下来,从至今历经风雨却仍然存在、并且成为一线主流乐队的黑豹乐队开始,再来考察中国摇滚乐20年以来的风雨历程,我们的目光将会邂逅一部背景繁复,情节跌宕却又主角众多,结果虽然往往很难把握预料,而与之相关的诸多命题又不得不引人沉思的中国在野文艺的摇滚自然史。当然,因为本书确定的是“独立大众文化生态观察”,因此,“史”在我这儿只能是一种基本线索和历史背景,并不构成正统意义上、被学院的学术体例所严格控制的中国摇滚乐的“历史”。<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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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崔健从 “一无所有”的摇滚青年,“北京杂种“,吼出中国摇滚的“第一声春雷”后,20年以来足迹遍及亚洲乃至世界各地,以“音乐借鉴了中国传统诗歌的表现形式,与中国的社会文化紧密相连,表达了中国对世界青年的心声”的评语获得荷兰驻中国大使馆颁发的克劳斯亲王奖(针对来自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以及加勒比海地区的知识分子而设),目前人到中年,功和名都有,无论是世界级的摇滚巨星舞台,或者还是中国中小城市的无名酒吧,他却依然尽心卖力地在摇,在不同的时期,用不同风格的作品为中国摇滚的精神内含或商业价值打拼。有人称他为“摇滚教父”,实际上他是一位勇敢的“摇滚大哥”。在媒体和一切与中国摇滚有关的书写中,崔健同时又是一个类似知识考古者频频光顾的文艺符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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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观察/思考/描述/解读乐队和艺人是本书的一个重点,在这篇带有导读意图的卷前文章中,我曾试图如上述文字这样书写,然而,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种以点带面的文艺综述式的行文。之所以放弃,是因为我考虑到,按照这个思路评论乐队/艺人/唱片公司/音乐厂牌,会给我带来意料中的麻烦。首先,这样书写,文字的篇幅会使这个卷前部分难以承受,读者也可能被这样的描述拉开的篇幅吓跑;第二,中国摇滚从草根文艺的原生态开始发端,随后因主流文化、唱片公司、各种潜规则的多重介入,摇滚乐目前正在偏离艺术的本质而演变成一个虚妄而巨大的名利场,如果这样一路描述下来,我恐怕难逃利用“显要位置”给艺人、乐队、厂牌排位,打广告,间接为其谋利的嫌疑,本书的出版将导致我与中国摇滚这个族群的关系的复杂化,使本来就处于“多事之秋”的“问题音乐”因我行文欠妥再增加新的问题。所以,在这个卷前部分,某些困扰我的已经写了将近洋洋万言的“不确定”的介绍乐队与厂牌的文字只好忍痛删除,只留下崔健这个文艺符号来说明问题。因此,其他乐队、艺人和唱片公司的解读将在本书的其它卷本逐一呈现,卷前的篇章就不再做推介与导读。对我来说,这是某种方向的隐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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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本书卷一为“草根艺术营地”;卷二为“新儿女英雄话语”;卷三为“垮掉后或生命之痒”。全书共计三个卷本,加上卷前“风雨苍黄二十年”的导读,卷后“山坳上非絮语”的首尾呼应,本书共计五个部分,20年以来事关中国摇滚大众文化生态的方方面面,将以洋洋四十万言,连同两百余张编排有序,充满个性的摇滚艺术摄影图片并不轻浮地出现在读者诸君的眼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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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对中国目前所有的重要乐队、音乐厂牌的深度资讯,相关评介,我按照年代自然生态史的方式,以“草根艺术营地”这样一卷本对其进行编撰归档,其演变历程,作为被观察个案参与的社会文化对话,作用与意图也都有悉心的研究与揣摩,并在各自的篇幅与形式的差异上,给予了客观冷静的细分。它的呈现方式是力求真实、直接、准确,我的个人好恶已经退避其次。所谓草根艺术,似乎显得与中国摇滚的摩登时尚不搭边界,但因为这是非体制的,没有任何文化庇护的中国青年亚文化族群,因此,它的自生自灭,伴随乐队、厂牌的演变历程之始终其实也是最好的诠释。因为中国摇滚有它自身的“西方边缘文化”背景,所以,草根这个词汇关联的事物也会突破中国文化传统的草根定义。不过这些细微的变化与分野,只要勾连到自乐府民歌以来,非主流在野文化开创的那种非庙堂的存在范式,中国摇滚散发出来的灼热体温必然也会把读者的思绪带入西方与中国,历史和现实的交叉扭缠的某个阅读空间——那个空间是中国摇滚的大众文化复合体,读者阅读本书能有此番邂逅,个人认为最终也算值得。需要说明的是,正式集结成军的乐队我在这个卷本能够予以完成,如崔健、窦唯、张楚、何勇类的重要摇滚艺人,因其出现在中国摇滚大众文化生态视野的实际状况是以非乐队的方式存在的,因而关于他们的背景资料,我将在第二个卷本的相关文章的结束部分,变通为“艺术年表”,根据艺人的成就以及艺术活动状况进行详细补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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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就中国摇滚乐队/艺人的相关话语描述,我和知名乐评人王晓峰、赤潮等,媒体界朋友秦上闲、张映光、贾维、李志明、Twinbed等进行本书的课题合作,以现场参与网络访谈、电子邮件提问采访、面对面聊天、重要文本收集整理的方式进行跟进考察,书中的对话文本,涉及了提问者就中国摇滚族群内部的隐秘话语叩问,对历史中的大小摇滚事件的缅怀与跟踪,反思和探讨,当然,面对全球化语境对中国地缘社区的文化无可避免的遮蔽事实,对话书写中又包含了对话双方富有中国社区身份的个人思考,因此,最终也能把中国摇滚的过去、对话时间段与未来的话语谱系予以族性范围内的激情彰显。那么,中国的乐队/艺人是英雄还是草蟒,流氓或者战士?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与编撰者无关,它需要读者诸君通过阅读自我确认,自己寻找才会得到各自所需的结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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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卷三的长文《摇滚乐与资本炼金术》和垫后文章《怀有Beat Generation式理想的垮客》,写作整理时间最长,花费心血太多。前者是依靠必要的学术常识,跨越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学科的文化批评随笔,按摇滚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对被舆论喻为“魂飞魄散”的中国摇滚的综合生态话语分析;后者系我时间跨度最长,和一些知名作家朋友——陈村、冉云飞、赵耀民、老摇、、宁肯、汪建辉、裴志海、丁晓峰、沈默克、卢小狼、王族、郁迪、韦芈等人就中国摇滚的大众文化精神内含或娱乐趣味展开的对话交流。当然,基于“垮掉的一代”在中国译介语境中的某些认识偏差,我和朋友们也通过中国摇滚的个案、尤其是那些心怀机密的被喻为垮客的音乐人的事例进行了辩证和讨论。另需要说明的是,在这个卷本的框架内,我还引用了三篇与云南丽江、宁夏银川、内蒙古格根塔拉大型户外音乐节有关的署名文章。引用这几篇文章,是考虑到中国摇滚的“伍斯托克情结”,它既是艺人联系摇滚青年受众的纽带,同时,作为20年以来的中国摇滚历史,尽管这几个重要音乐节有它太多的不尽人意之处,但相当程度而言,它又是一个族群性的“血泪开拓”──因此,在这种介于“历史大事记”和“摇滚亚事件”的语境中,我对中国摇滚的文化观察,乃至判断解读也有了彼此呼应的文本体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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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卷后的命名为“山坳上的絮语”,顾名思义,这是这本书即将完稿之时的终章,是作者站在鸟瞰的位置的一些自说自话,以及围绕本书的编撰过程而生发的一些个人陈述,它是成书逻辑的补充交代,同时,也是激情与内敛的状态下,经我亲手写下的感谢与铭记。完成《枷锁与奔跑——1980—2005中国摇滚乐独立文化生态观察》,对中国摇滚的明天期待,乃至我和读者朋友之于生活与艺术的理解,作为大众文化对中国摇滚的彼此认同,无疑也有心灵的碰撞乃至精神感悟的属于本书的终章式的最后沟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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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需要说明的是,中国摇滚自70年代末期至80年代初发祥以来,20年以来的风雨历程,艰难曲折,遭遇坎坷,作为对其生态状况进行个人视角的独立文化观察,加之许多乐队、摇滚艺人、乐评家、作家和普通摇滚爱好者的支持配合,应该说,这部作品的首次出版与我的内心构想和朋友们的期望不会存在太大差距,因为本书的少量篇章的初稿在网上发表,曾经引起了文艺青年的热烈争论和疯狂转贴,作者大量的网络信息由原来的小说作家而被乐评或文化批评取代,但是,对此我又不得不说,本书的一些相关资讯和与之有关的话语解读深度还有待继续丰富,因时间和篇幅的原因,挂一漏万的问题还再所难免,然而这也给下次再版时重新修订,或者容我再写其他的中国摇滚篇章留下了机会。<o:p></o:p></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8 22:17:35编辑过]
匿名  发表于 2007-5-16 23:59:20
< 0cm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align=center><FONT size=6>中国摇滚的时代背景与商业操作的双刃剑<B normal"><o:p></o:p></B></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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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cm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align=center>——郭发财答郑丽华问<o:p></o:p></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B normal">【郭发财按】</B>《枷锁与奔跑》出版发行后,引起了各路朋友的一些程度不同的反响。下面这篇摇滚资讯将于近日在北京某报的书评版专版刊布,它是未曾谋面的好友郑丽华美眉对我的访谈。回答郑美眉前,我的思路停留在契丹(辽史)的阅读和有关《帝国之门》的撰述中,这种范围与时空的交错有些令我手脚忙乱。好在现今已交美眉布置的作业,我又可以重返契丹大辽,继续与耶律家族那帮人一起逞勇斗狠或说笑醉酒了——所以,这也算是一番忙乱之后的趣事儿吧。<o:p></o:p></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1</B><B normal">:摇滚音乐的出现,与其他艺术形式的出现是有相似性的,根源是社会的发展裂变,它是人们对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双重困惑以及探索。是这样吧?摇滚乐在中国出现的时代背景是怎样的?<o:p></o:p></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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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社会土壤是一切艺术的根源,摇滚乐自然也难例外。无论是西方的还是本土的摇滚乐,究其根源的确如你所言,它的诞生和传播都与社会的发展裂变关系密切。二战以后,50至60年代的美国经历了战争的创伤之后,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改观,但战争带给人的心灵创伤却没得以及时医治,父辈中一切人际交往都以经济利益为出发点,年轻一代的精神则处于从所未有的迷惘状态,从而导致各种社会问题非常尖锐和突出。但是总统和主流知识分子与企业家,没有谁会因此而停下由他们掌控的一直都在飞速运转的国家机器。因此,在主流价值与非主流价值之间,成人社会和青年社会之间就出现了不可弥合的裂隙,摇滚乐就是从这道“西方伤口”中得以借势绽放的一朵青少年艺术伤花。<o:p></o:p></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50年代的美国,种族矛盾一度十分棘手,Bill Haley和猫王却用歌声调和了黑白人群之间的音乐文化界限,因而他们被看成是摇滚乐的鼻祖。60年代的鲍勃·迪伦,以青年反叛文化的代言人而享誉世界,使摇滚乐获得了不亚于贝多芬或柴可夫斯基的艺术声誉。尤其在60年代,整个西方世界都在处在危机与动荡之中,其中的越战爆发、马丁·路德金的人权斗争、嬉皮士风潮、毒品的泛滥、肯尼迪被暗杀、古巴导弹危机、法国五月风暴等等,社会的动荡与人心的荒芜,给摇滚乐的表现主题增添了很多的新的表现内容,甚至就这些事件本身而言,有时也让人觉得世界是个庞大而超级的摇滚音乐现场。<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中国摇滚乐的出现有文革历史的推力作用,80至90年代社会转型因素的催发是一个方面, 80年代的青年文化黄金期是一个方面,但最直接的高潮还是来源于某些社会政治事件的直接引爆。中国摇滚的诞生背景虽然没有西方摇滚身处环境的“风口浪尖”感,但作为青年亚文化在探索青少年的物质文化和个人精神的走向上,它的成长土壤和发展动态的确也是属于暗流相同和声音共振的。<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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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2</B><B normal">:国外有些作品曾带有深厚的历史背景,如描述战争等重量级题材。相比之下,我们的摇滚风格似乎更多倾向个人情感,是不是我们的音乐在文化等方面承担的东西太少了?<o:p></o:p></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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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这个问题不妨以一分为二的眼光来看。重量级的,如西方的《权力之于人民》、《战争贩子》和《拆卸原子弹》等歌曲自然有它自身的历史背景,它是时代风云的折光,抒发的是一代青少年对这些重大历史事件的真实情感。但是,除了这种参与和介入性很强的作品之外,如披头士乐队从成立到解散创作了大约200多首作品,其风格涉及主流摇滚、先锋摇滚、交响摇滚等范围,歌曲的主要题材除了涉及社会事件和药物体验之外,其余部分也含有大量的爱情主题。因此,你说的“重量级”和我补充的“披头士的丰富性”并不矛盾。我们的摇滚乐从目前的整体情势上看,的确更多倾向于个人情感的抒发。不过,中国摇滚也有崔健、何勇、张楚、左小诅咒、吴吞、洪启、周云蓬等艺人在不同时期与中国社会现状的呼吸与共。因而从评论和个人感受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承担并不比西方摇滚少,甚至比他们还多。<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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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3</B><B normal">:很多摇滚作品都喜欢直抒胸臆的表达,不管是歌词,还是音乐,甚至是毫无掩饰的宣泄,这与我们传统的审美教育大不一样,摇滚的魅力是否就在于此?<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摇滚乐的风格流派很多,目前已有冲浪、灵歌、汽车城 、英国入侵、民谣、谜幻、blues 、乡村、艺术、重金属、朋克、新浪潮、说唱、另类等大约十八个风格种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展变动中的各类风格流派还会继续增加,因此摇滚乐并不全是直抒胸臆的风格类型。根据我的判断,你说的可能是重金属或者硬核说唱之类的摇滚乐。这两种类型摇滚的确气象饱满,表词达意都很直接,比较容易给人留下“毫无掩饰的宣泄”之感。作为社会问题音乐,摇滚的魅力在于表达人在社会问题面前的真实状态,宣泄与呐喊只要是真实的,那么它就应该是有魅力也是受欢迎的。我们的传统或者主流审美教育由于负载了很多非艺术的恶基因,让它培养出来的艺术爱好者来听摇滚乐,我估计有些高抬他们,人家也会觉得这太委屈。<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4</B><B normal">:我想,大部分摇滚都是比较真诚的,但也不乏少数比较扭捏做作,您觉得什么是好的摇滚乐,您个人喜欢什么风格的?<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扭捏做作的“摇滚乐”之所以不被人们认同,是因为艺人的艺术修养不高,加之出于商业逻辑的考虑,看到市面上某种类型的摇滚乐很畅销,于是紧随其后跟风模仿,使摇滚乐脱离了社会生活的实际,给人的感受这就非常糟糕。我的看法是,只要能够准确表达人在社会困境中的生存经验和思想情感,能把一种青少年的群体文化情绪传达到位,这样的作品就是摇滚佳作。在做摇滚文化生态观察的课题之前,我听的范围不是很广,主要都是一些金属和民谣类作品。不过,在写《枷锁与奔跑》的2007年1月至今以来,我又在写作之余听了一些先锋、朋客、电子和杂音类的东西。这些作品有的听了没啥感觉,有的如舌头、左小诅咒、刘索拉等乐队和艺人的音乐,听了以后感觉还行,认为他们都是很棒的乐队和有良知、有才华的艺术家。<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5</B><B normal">:您在书中提到摇滚是“在野文艺”,主流一直不大承认,那么,主流对摇滚都有哪些误解或遏制?对摇滚产生了哪些影响? <o:p></o:p></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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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主流对摇滚乐这种在野文艺形式不承认的问题非常普遍,在西方国家也不例外。与甲壳虫其名的滚石乐队通过摇滚向顽固的伪善势力进行挑战,从而唤醒了众多青少年的反叛心理,形成了平民与权贵的对抗标志,但他们却被舆论斥责为“伦理道德的践踏者”,作品也被污蔑成“集体性精神错乱”和“用音乐麻醉剂公开煽动淫乱”——但是,这些都是过去的历史了。现在的西方主流社会,以美国为例不仅每年人均用在摇滚乐的消费上达100美元之多,而且在总统大选中人们还可以常常看到大牌摇滚乐队为之助阵的身影,而我们的本土摇滚乐却暂时还没有获得这种“待遇”。<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在并不遥远的过去,甚至也可以说是现今的某个时候,中国主流文化对在野摇滚乐的排斥与遏制,较之西方相比还是更严厉的:我们将摇滚乐等同于“群魔乱舞”和“西方的文化渣滓”,遏制手段也破令人惊讶——媒体曾经不准公开报道;上电视以头发长短来卡摇滚青年;歌手翻唱革命歌曲遭到处罚;艺人演出串词开了某劳模玩笑遭到禁演等等,这些都是主流文化排斥和遏制摇滚在野文艺的例子。这几年,主流文化对摇滚乐的包容之心也有一些迟到的体现,但与西方国家相比,其差距还是存在天壤之别。不过,主流对摇滚乐的遏制尽管很严格,但却还是不能将摇滚乐彻底灭绝,因为青少年天生的摇滚精神不会为之妥协,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依旧会重新上路,从前辈的手中接过键盘、贝斯、吉他和鼓,从而开始摇滚,满怀热望地去寻求人的体面和尊严,去实现他们Beat Generation式的理想。<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6</B><B normal">:目前,不管是媒介还是艺术,其受众的分化越来越细,摇滚是否也成了“小众音乐”?尤其摇滚内部的分化更细致多样,具体到其中一种,比如我以前采访过的吴虹飞的幸福大街,听众恐怕更少。这种情况对摇滚的发展会有什么影响? <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在强势的市场逻辑之下,报纸、电视与艺术消费较之原来的计划经济年代,不但摇滚乐成了小众,甚至连主流舆论报章,以及曾经不可一世的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也在经历市场分流带来的惶恐与阵痛。面对这些现状,媒介和艺术的推广一是加大了投入成本;二是建立了相应的游戏规则;三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媒介与艺品市场来说,这三点都是积极有益的一面。不利因素在于:主流文化和主流媒介有国家政府背景,分配市场蛋糕的时候,他们有“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人财物优势,而非主流的媒介和艺术,在看似公平的游戏规则中参与市场竞争没有这些条件,实际上更不公平,所以它的草根性质和在野文艺特征就显而易见了。吴虹飞是个作家,也是个才情和心性都很高的女子。她的幸福大街乐队,走的是极限抒情摇滚的女性主义路线。这种音乐我们听不懂可以不听,但基于艺术的常识和对青年文化探索精神的赞赏,却应该对这样的艺术的诚实者和野心家保持必要的敬意。<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7</B><B normal">:您有句话,“中国的乐队和艺人是英雄还是草莽,是流氓还是战士”当然不可轻易下结论。但是,摇滚以及乐手似乎确实比别的音乐更容易与政治、法律、道德等发生冲突,比如窦唯砸车事件,这该怎么理解?<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摇滚的新锐姿态在具备战士的勇敢之时,许多时候也有为人所不容的流氓习气相互与共,它给政治、法律和道德带来的冲突虽然不同程度地存在,但我们也没必要因此而为之大惊小怪。政治、法律和道德既然有国家控制系统与传统文化背景,那么面对来自摇滚与乐手的冲突时,它就该在国家的控制系统和传统背景中进行公正合理、科学周密的解决。我们不该因为发生文化冲突就谈虎色变,动用非合理手段对摇滚乐进行打压——这样做无疑也太粗暴简单了。<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窦唯砸车”这个公共事件,看似可以与英雄和草莽,流氓或战士这些摇滚现象相提并论,其实它一点都不摇滚,因为这个事件有自身的不需我再饶舌的因果关系。现在,相关问在题窦唯和那位记者以及车主之间已经有了各自认可的解决结果,对此我更不好再做评论,但我可以通过你的访谈补充一个建议:媒体报道中国摇滚乐,请尽量与艺术或音乐文化一起互动!<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8</B><B normal">:这本书的时间范围界定在1980——2005,那么,从2005年到现在的时间里,摇滚有都有哪些发展演变,将来又会怎样?和其他音乐形式一样,商业化的目的和操作手段,对摇滚来说,是动力还是瓶颈?<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对中国摇滚我只是个持有个人立场的“观察者”,并不是指手划脚的“预言家”,因此我只能回答你关心的摇滚的某些演变状况,至于它将来会怎样,会如何的问题就需要请你谅解,在这个访谈中我就不做回答了。<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80</FONT>至<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5</FONT>年,中国摇滚这<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FONT>多年的发展变化虽说繁复多元,但写完《枷锁与奔跑》之后我也可以谈谈自己的一家之言。<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摇滚经历了从盗火者向播火者的角色演变。主要是针对1980年至190年期间中国最早的老摇滚 “万李马王”乐队与崔健、丁武、王勇等摇滚艺人早年的音乐活动与从艺情况而言,期间的这些乐队和艺人随着国门的洞开,开始从广播与驻京外国人的沙龙中接触西方摇滚乐,受到摇滚的艺术感染之后,他们先是试着演奏西方的摇滚歌曲,随后又开始创作演出自己的华语本土摇滚,直到崔健的《一无所有》和稍后的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唱响大江南北,中国摇滚才得以完成它在青少年人群中的推介和普及工作。<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走过了1995至2000年黄金时代。所谓的黄金时代,学术上是指艺术批评家栗宪庭概括的“后崔健群”——窦唯、何勇、张楚、郑钧和许巍等人在中国的崛起,商业上说的是以张培仁、陈健添、方龙镶、刘卓辉为代表的港台音乐人,携带着大量资金和艺术梦想对中国摇滚的发掘与提升,从而引发了“新音乐之春”的音乐文化现象,催发了“中国摇滚震撼香江”的摇滚事件——中国摇滚的社会影响和商业利润得到了协调式的发展。<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外省乐队与地下摇滚提升了摇滚的艺术品质。港台外资撤离中国大陆之后,中国摇滚如过早断奶的孩子,遭受的打击与磨难是不言而喻的。从积极的一面来讲,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因为港台外资的撤离使中国摇滚一是开始重新思考,重新定位——摇滚的高端在哪儿,差距在何处等问题开始引起摇滚圈的群体性思考;二是打破了“北京摇滚”的中心格局,一些外省摇滚如广州、成都等地的摇滚阵地开始得到加强——外省乐队和艺人如广州的王磊与泵、成都的声音与玩具、南昌的盘古、上海的顶楼的马戏团等为青少年受众所认同;三是,一批地下艺人和乐队开始了DIY觉醒后的打破与重建,低迷的市场与艰苦的生活,对北京东北旺、树村、皮村等城市近郊的摇滚战士更意味着理想的坚守和艺术的自觉。某种意义而言,中国摇滚的艺术家底和社会影响都是这些外省乐队与地下摇滚在2000至2005年之间积攒下来的。<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本土摇滚厂牌兴起与跨国资本入侵。<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0</FONT>年以来,继港台外资撤离中国大陆之后,大陆的摩登天空、嚎叫唱片、新蜂音乐、太和麦田、龙门阵、号角、灯火文化、麒麟童、十三月等唱片公司和摇滚厂牌借势而起,作用与意义在于,当摇滚乐的发展陷入低迷时期使中国摇滚程度不同地看到了商业路线的希望之光。随后,全球五大唱片公司介入中国摇滚市场。但他们带来的只是全球化的资讯竞争、价格低廉的艺人雇佣,乃至“样品来料加工”的音乐作坊式生产和销售,它对中国摇滚的文化利益的侵占与掠夺可谓“硕果累累”,但与中国摇滚音乐的发展与进步却没丝毫关系。<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随着“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主流文化意识形态对中国摇滚的渗透,或者说,中国摇滚穷怕了,急需要赶快脱贫,于是各种被冠以“中国的伍斯托克”的户外音乐节,在地方政府官员、投资人和音乐策划人的组成的联合团队的操控下得以闪亮登场。以至于目前的摇滚状况是,唱片工业化的商业局面越来越火,而摇滚乐的品质则越来越差。<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客观地讲,商业逻辑对中国摇滚的操作既不是动力也不是瓶颈,而是一把正反因素都很明显的双刃剑。有利的因素在于,商业因素背后的市场法则,迫使中国摇滚减少了许多喧嚣与梦想,同时也让一些苦苦奋斗的艺人和乐队获得了迟来的利益之果;消极的方面在于,商业逻辑正在使中国摇滚失去血性,削弱魅力,变得浅薄。当然,我这样评论商业逻辑与中国摇滚的关系,并不等于我是摇滚乐的商业排斥论者,而是对现今的商业逻辑只重商业,不注重中国摇滚的音乐文化建设的现实问题所表达的个人看法而已。<o:p></o:p></P>
 楼主| 发表于 2007-5-17 00:01:06 | 显示全部楼层
< 0cm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align=center><FONT size=6>中国摇滚的时代背景与商业操作的双刃剑<B normal"><o:p></o:p></B></FONT></P>
< 0cm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align=center><o:p> </o:p></P>
< 0cm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align=center>——郭发财答郑丽华问<o:p></o:p></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B normal">【郭发财按】</B>《枷锁与奔跑》出版发行后,引起了各路朋友的一些程度不同的反响。下面这篇摇滚资讯将于近日在北京某报的书评版专版刊布,它是未曾谋面的好友郑丽华美眉对我的访谈。回答郑美眉前,我的思路停留在契丹(辽史)的阅读和有关《帝国之门》的撰述中,这种范围与时空的交错有些令我手脚忙乱。好在现今已交美眉布置的作业,我又可以重返契丹大辽,继续与耶律家族那帮人一起逞勇斗狠或说笑醉酒了——所以,这也算是一番忙乱之后的趣事儿吧。<o:p></o:p></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1</B><B normal">:摇滚音乐的出现,与其他艺术形式的出现是有相似性的,根源是社会的发展裂变,它是人们对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双重困惑以及探索。是这样吧?摇滚乐在中国出现的时代背景是怎样的?<o:p></o:p></B></P>
< 0cm 0cm 0pt"><B normal"><o:p> </o:p></B></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社会土壤是一切艺术的根源,摇滚乐自然也难例外。无论是西方的还是本土的摇滚乐,究其根源的确如你所言,它的诞生和传播都与社会的发展裂变关系密切。二战以后,50至60年代的美国经历了战争的创伤之后,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改观,但战争带给人的心灵创伤却没得以及时医治,父辈中一切人际交往都以经济利益为出发点,年轻一代的精神则处于从所未有的迷惘状态,从而导致各种社会问题非常尖锐和突出。但是总统和主流知识分子与企业家,没有谁会因此而停下由他们掌控的一直都在飞速运转的国家机器。因此,在主流价值与非主流价值之间,成人社会和青年社会之间就出现了不可弥合的裂隙,摇滚乐就是从这道“西方伤口”中得以借势绽放的一朵青少年艺术伤花。<o:p></o:p></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50年代的美国,种族矛盾一度十分棘手,Bill Haley和猫王却用歌声调和了黑白人群之间的音乐文化界限,因而他们被看成是摇滚乐的鼻祖。60年代的鲍勃·迪伦,以青年反叛文化的代言人而享誉世界,使摇滚乐获得了不亚于贝多芬或柴可夫斯基的艺术声誉。尤其在60年代,整个西方世界都在处在危机与动荡之中,其中的越战爆发、马丁·路德金的人权斗争、嬉皮士风潮、毒品的泛滥、肯尼迪被暗杀、古巴导弹危机、法国五月风暴等等,社会的动荡与人心的荒芜,给摇滚乐的表现主题增添了很多的新的表现内容,甚至就这些事件本身而言,有时也让人觉得世界是个庞大而超级的摇滚音乐现场。<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中国摇滚乐的出现有文革历史的推力作用,80至90年代社会转型因素的催发是一个方面, 80年代的青年文化黄金期是一个方面,但最直接的高潮还是来源于某些社会政治事件的直接引爆。中国摇滚的诞生背景虽然没有西方摇滚身处环境的“风口浪尖”感,但作为青年亚文化在探索青少年的物质文化和个人精神的走向上,它的成长土壤和发展动态的确也是属于暗流相同和声音共振的。<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2</B><B normal">:国外有些作品曾带有深厚的历史背景,如描述战争等重量级题材。相比之下,我们的摇滚风格似乎更多倾向个人情感,是不是我们的音乐在文化等方面承担的东西太少了?<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这个问题不妨以一分为二的眼光来看。重量级的,如西方的《权力之于人民》、《战争贩子》和《拆卸原子弹》等歌曲自然有它自身的历史背景,它是时代风云的折光,抒发的是一代青少年对这些重大历史事件的真实情感。但是,除了这种参与和介入性很强的作品之外,如披头士乐队从成立到解散创作了大约200多首作品,其风格涉及主流摇滚、先锋摇滚、交响摇滚等范围,歌曲的主要题材除了涉及社会事件和药物体验之外,其余部分也含有大量的爱情主题。因此,你说的“重量级”和我补充的“披头士的丰富性”并不矛盾。我们的摇滚乐从目前的整体情势上看,的确更多倾向于个人情感的抒发。不过,中国摇滚也有崔健、何勇、张楚、左小诅咒、吴吞、洪启、周云蓬等艺人在不同时期与中国社会现状的呼吸与共。因而从评论和个人感受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承担并不比西方摇滚少,甚至比他们还多。<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3</B><B normal">:很多摇滚作品都喜欢直抒胸臆的表达,不管是歌词,还是音乐,甚至是毫无掩饰的宣泄,这与我们传统的审美教育大不一样,摇滚的魅力是否就在于此?<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摇滚乐的风格流派很多,目前已有冲浪、灵歌、汽车城 、英国入侵、民谣、谜幻、blues 、乡村、艺术、重金属、朋克、新浪潮、说唱、另类等大约十八个风格种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展变动中的各类风格流派还会继续增加,因此摇滚乐并不全是直抒胸臆的风格类型。根据我的判断,你说的可能是重金属或者硬核说唱之类的摇滚乐。这两种类型摇滚的确气象饱满,表词达意都很直接,比较容易给人留下“毫无掩饰的宣泄”之感。作为社会问题音乐,摇滚的魅力在于表达人在社会问题面前的真实状态,宣泄与呐喊只要是真实的,那么它就应该是有魅力也是受欢迎的。我们的传统或者主流审美教育由于负载了很多非艺术的恶基因,让它培养出来的艺术爱好者来听摇滚乐,我估计有些高抬他们,人家也会觉得这太委屈。<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4</B><B normal">:我想,大部分摇滚都是比较真诚的,但也不乏少数比较扭捏做作,您觉得什么是好的摇滚乐,您个人喜欢什么风格的?<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扭捏做作的“摇滚乐”之所以不被人们认同,是因为艺人的艺术修养不高,加之出于商业逻辑的考虑,看到市面上某种类型的摇滚乐很畅销,于是紧随其后跟风模仿,使摇滚乐脱离了社会生活的实际,给人的感受这就非常糟糕。我的看法是,只要能够准确表达人在社会困境中的生存经验和思想情感,能把一种青少年的群体文化情绪传达到位,这样的作品就是摇滚佳作。在做摇滚文化生态观察的课题之前,我听的范围不是很广,主要都是一些金属和民谣类作品。不过,在写《枷锁与奔跑》的2007年1月至今以来,我又在写作之余听了一些先锋、朋客、电子和杂音类的东西。这些作品有的听了没啥感觉,有的如舌头、左小诅咒、刘索拉等乐队和艺人的音乐,听了以后感觉还行,认为他们都是很棒的乐队和有良知、有才华的艺术家。<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5</B><B normal">:您在书中提到摇滚是“在野文艺”,主流一直不大承认,那么,主流对摇滚都有哪些误解或遏制?对摇滚产生了哪些影响? <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主流对摇滚乐这种在野文艺形式不承认的问题非常普遍,在西方国家也不例外。与甲壳虫其名的滚石乐队通过摇滚向顽固的伪善势力进行挑战,从而唤醒了众多青少年的反叛心理,形成了平民与权贵的对抗标志,但他们却被舆论斥责为“伦理道德的践踏者”,作品也被污蔑成“集体性精神错乱”和“用音乐麻醉剂公开煽动淫乱”——但是,这些都是过去的历史了。现在的西方主流社会,以美国为例不仅每年人均用在摇滚乐的消费上达100美元之多,而且在总统大选中人们还可以常常看到大牌摇滚乐队为之助阵的身影,而我们的本土摇滚乐却暂时还没有获得这种“待遇”。<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在并不遥远的过去,甚至也可以说是现今的某个时候,中国主流文化对在野摇滚乐的排斥与遏制,较之西方相比还是更严厉的:我们将摇滚乐等同于“群魔乱舞”和“西方的文化渣滓”,遏制手段也破令人惊讶——媒体曾经不准公开报道;上电视以头发长短来卡摇滚青年;歌手翻唱革命歌曲遭到处罚;艺人演出串词开了某劳模玩笑遭到禁演等等,这些都是主流文化排斥和遏制摇滚在野文艺的例子。这几年,主流文化对摇滚乐的包容之心也有一些迟到的体现,但与西方国家相比,其差距还是存在天壤之别。不过,主流对摇滚乐的遏制尽管很严格,但却还是不能将摇滚乐彻底灭绝,因为青少年天生的摇滚精神不会为之妥协,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依旧会重新上路,从前辈的手中接过键盘、贝斯、吉他和鼓,从而开始摇滚,满怀热望地去寻求人的体面和尊严,去实现他们Beat Generation式的理想。<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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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6</B><B normal">:目前,不管是媒介还是艺术,其受众的分化越来越细,摇滚是否也成了“小众音乐”?尤其摇滚内部的分化更细致多样,具体到其中一种,比如我以前采访过的吴虹飞的幸福大街,听众恐怕更少。这种情况对摇滚的发展会有什么影响? <o:p></o:p></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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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在强势的市场逻辑之下,报纸、电视与艺术消费较之原来的计划经济年代,不但摇滚乐成了小众,甚至连主流舆论报章,以及曾经不可一世的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也在经历市场分流带来的惶恐与阵痛。面对这些现状,媒介和艺术的推广一是加大了投入成本;二是建立了相应的游戏规则;三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媒介与艺品市场来说,这三点都是积极有益的一面。不利因素在于:主流文化和主流媒介有国家政府背景,分配市场蛋糕的时候,他们有“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人财物优势,而非主流的媒介和艺术,在看似公平的游戏规则中参与市场竞争没有这些条件,实际上更不公平,所以它的草根性质和在野文艺特征就显而易见了。吴虹飞是个作家,也是个才情和心性都很高的女子。她的幸福大街乐队,走的是极限抒情摇滚的女性主义路线。这种音乐我们听不懂可以不听,但基于艺术的常识和对青年文化探索精神的赞赏,却应该对这样的艺术的诚实者和野心家保持必要的敬意。<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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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7</B><B normal">:您有句话,“中国的乐队和艺人是英雄还是草莽,是流氓还是战士”当然不可轻易下结论。但是,摇滚以及乐手似乎确实比别的音乐更容易与政治、法律、道德等发生冲突,比如窦唯砸车事件,这该怎么理解?<o:p></o:p></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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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摇滚的新锐姿态在具备战士的勇敢之时,许多时候也有为人所不容的流氓习气相互与共,它给政治、法律和道德带来的冲突虽然不同程度地存在,但我们也没必要因此而为之大惊小怪。政治、法律和道德既然有国家控制系统与传统文化背景,那么面对来自摇滚与乐手的冲突时,它就该在国家的控制系统和传统背景中进行公正合理、科学周密的解决。我们不该因为发生文化冲突就谈虎色变,动用非合理手段对摇滚乐进行打压——这样做无疑也太粗暴简单了。<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窦唯砸车”这个公共事件,看似可以与英雄和草莽,流氓或战士这些摇滚现象相提并论,其实它一点都不摇滚,因为这个事件有自身的不需我再饶舌的因果关系。现在,相关问在题窦唯和那位记者以及车主之间已经有了各自认可的解决结果,对此我更不好再做评论,但我可以通过你的访谈补充一个建议:媒体报道中国摇滚乐,请尽量与艺术或音乐文化一起互动!<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8</B><B normal">:这本书的时间范围界定在1980——2005,那么,从2005年到现在的时间里,摇滚有都有哪些发展演变,将来又会怎样?和其他音乐形式一样,商业化的目的和操作手段,对摇滚来说,是动力还是瓶颈?<o:p></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o:p> </o:p></B></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5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 normal">答:</B>对中国摇滚我只是个持有个人立场的“观察者”,并不是指手划脚的“预言家”,因此我只能回答你关心的摇滚的某些演变状况,至于它将来会怎样,会如何的问题就需要请你谅解,在这个访谈中我就不做回答了。<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80</FONT>至<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5</FONT>年,中国摇滚这<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FONT>多年的发展变化虽说繁复多元,但写完《枷锁与奔跑》之后我也可以谈谈自己的一家之言。<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摇滚经历了从盗火者向播火者的角色演变。主要是针对1980年至190年期间中国最早的老摇滚 “万李马王”乐队与崔健、丁武、王勇等摇滚艺人早年的音乐活动与从艺情况而言,期间的这些乐队和艺人随着国门的洞开,开始从广播与驻京外国人的沙龙中接触西方摇滚乐,受到摇滚的艺术感染之后,他们先是试着演奏西方的摇滚歌曲,随后又开始创作演出自己的华语本土摇滚,直到崔健的《一无所有》和稍后的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唱响大江南北,中国摇滚才得以完成它在青少年人群中的推介和普及工作。<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走过了1995至2000年黄金时代。所谓的黄金时代,学术上是指艺术批评家栗宪庭概括的“后崔健群”——窦唯、何勇、张楚、郑钧和许巍等人在中国的崛起,商业上说的是以张培仁、陈健添、方龙镶、刘卓辉为代表的港台音乐人,携带着大量资金和艺术梦想对中国摇滚的发掘与提升,从而引发了“新音乐之春”的音乐文化现象,催发了“中国摇滚震撼香江”的摇滚事件——中国摇滚的社会影响和商业利润得到了协调式的发展。<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外省乐队与地下摇滚提升了摇滚的艺术品质。港台外资撤离中国大陆之后,中国摇滚如过早断奶的孩子,遭受的打击与磨难是不言而喻的。从积极的一面来讲,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因为港台外资的撤离使中国摇滚一是开始重新思考,重新定位——摇滚的高端在哪儿,差距在何处等问题开始引起摇滚圈的群体性思考;二是打破了“北京摇滚”的中心格局,一些外省摇滚如广州、成都等地的摇滚阵地开始得到加强——外省乐队和艺人如广州的王磊与泵、成都的声音与玩具、南昌的盘古、上海的顶楼的马戏团等为青少年受众所认同;三是,一批地下艺人和乐队开始了DIY觉醒后的打破与重建,低迷的市场与艰苦的生活,对北京东北旺、树村、皮村等城市近郊的摇滚战士更意味着理想的坚守和艺术的自觉。某种意义而言,中国摇滚的艺术家底和社会影响都是这些外省乐队与地下摇滚在2000至2005年之间积攒下来的。<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本土摇滚厂牌兴起与跨国资本入侵。<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0</FONT>年以来,继港台外资撤离中国大陆之后,大陆的摩登天空、嚎叫唱片、新蜂音乐、太和麦田、龙门阵、号角、灯火文化、麒麟童、十三月等唱片公司和摇滚厂牌借势而起,作用与意义在于,当摇滚乐的发展陷入低迷时期使中国摇滚程度不同地看到了商业路线的希望之光。随后,全球五大唱片公司介入中国摇滚市场。但他们带来的只是全球化的资讯竞争、价格低廉的艺人雇佣,乃至“样品来料加工”的音乐作坊式生产和销售,它对中国摇滚的文化利益的侵占与掠夺可谓“硕果累累”,但与中国摇滚音乐的发展与进步却没丝毫关系。<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随着“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主流文化意识形态对中国摇滚的渗透,或者说,中国摇滚穷怕了,急需要赶快脱贫,于是各种被冠以“中国的伍斯托克”的户外音乐节,在地方政府官员、投资人和音乐策划人的组成的联合团队的操控下得以闪亮登场。以至于目前的摇滚状况是,唱片工业化的商业局面越来越火,而摇滚乐的品质则越来越差。<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客观地讲,商业逻辑对中国摇滚的操作既不是动力也不是瓶颈,而是一把正反因素都很明显的双刃剑。有利的因素在于,商业因素背后的市场法则,迫使中国摇滚减少了许多喧嚣与梦想,同时也让一些苦苦奋斗的艺人和乐队获得了迟来的利益之果;消极的方面在于,商业逻辑正在使中国摇滚失去血性,削弱魅力,变得浅薄。当然,我这样评论商业逻辑与中国摇滚的关系,并不等于我是摇滚乐的商业排斥论者,而是对现今的商业逻辑只重商业,不注重中国摇滚的音乐文化建设的现实问题所表达的个人看法而已。<o:p></o:p></P>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22: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 0cm 0cm 0pt"><B normal">目录<o:p></o:p></B></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B>卷前  风雨苍黄二十年<o:p></o:p></B></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B>卷一  草根艺术营地<o:p></o:p></B></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黑豹乐队:在这铜墙铁壁蔓延的地方<o:p></o:p></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唐朝乐队:时间难以抹去的音乐文化记忆<o:p></o:p></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面孔乐队:早年金属劲旅无疾而终<o:p></o:p></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青铜器乐队:佛洛依德的弟子与先锋话剧<o:p></o:p></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眼镜蛇乐队:开创女性前卫音乐的先河<o:p></o:p></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指南针乐队:集体活动逐年减少<o:p></o:p></P>
<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轮回乐队:描述心灵成长史<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超载乐队:重访陈胜吴广<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艾斯卡尔与灰狼乐队:民族音乐与世界乐的结合<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战斧乐队:关注人在社会中的无奈和挣扎<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苍蝇乐队:最脏最垃圾的超级苍蝇人<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沼泽乐队:南方摇滚绝地的拓荒者<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冥界乐队:从死亡的阴影中再度复活<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鲍家街43号乐队:不再相信披头士和尼采<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子曰乐队:人文摇滚的先驱<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夜叉乐队:靠沉重煽情用暴力点火<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野孩子乐队:朴素完美的和声<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新裤子乐队:并非忧郁的废物<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达达乐队:遭遇封杀后秘密解散<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美好药店乐队:欲望和作品还是那样饱满<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沙子乐队:一种波西米亚人情结<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摩登天空:全新概念把握新音乐未来<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谢天笑与冷血动物:营建低迷狂暴的音乐幻梦<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舌头乐队:地下底层音乐的支柱<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瘦人乐队:现场之王<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木马乐队:时间在岁月的深处停止了永恒的运转<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布衣乐队:民谣中国的生活状态<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新蜂音乐:青春乐迷的乐队音乐<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扭曲的机器乐队:节奏的刺激和嬉戏的满足<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嚎叫唱片:中文摇滚另类音乐基地<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挂在盒子上:四个女孩与未来摇滚<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花儿乐队:抛开抄袭事件的各种争议暂且不论<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二手玫瑰乐队:最具民族特性的摇滚乐队<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痛苦的信仰乐队:流星的瞬间也不逊色太阳的光辉<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军械所乐队:力量金属的核心乐队<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幸福大街乐队:挑战抒情摇滚的极限<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王磊与泵乐队:DIY觉醒后的打破与重建<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AK-47乐队:工业金属与青春之歌<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与非门乐队:让爱乐人为之惊艳<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号角唱片:众神复活与血流中国<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CMCB:大陆哈狗帮<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阿修罗乐队:音乐麦田的守望者<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顶楼的马戏团乐队:文艺界的活雷锋<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功夫乐队:引领健康说唱风潮<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龙门阵厂牌:诠释中国Hip-Hop的能量<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声音与玩具:感染敏感善良的青年<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B>生态观察Ⅰ民间草根文艺族群<o:p></o:p></B></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B>卷二  新儿女英雄话语<o:p></o:p></B></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崔健——二十多年越来越拧巴<o:p></o:p></P>
<P 0cm 0cm 0pt">■黑豹乐队—— 一支乐队代表一个时代<o:p></o:p></P>
<P 0cm 0cm 0pt">■唐朝乐队——唐朝的结构和孤独的丁武<o:p></o:p></P>
<P 0cm 0cm 0pt">■何勇——张楚死了我疯了窦唯成仙了<o:p></o:p></P>
<P 0cm 0cm 0pt">■窦唯——摇滚误国红磡无需纪念 <o:p></o:p></P>
<P 0cm 0cm 0pt">■张楚——也许不该有那么多意义<o:p></o:p></P>
<P 0cm 0cm 0pt">■张培仁——竞争使复制的机会也不再有<o:p></o:p></P>
<P 0cm 0cm 0pt">□没有哪种东西是关键<o:p></o:p></P>
<P 0cm 0cm 0pt">□唐朝最先和魔岩签约<o:p></o:p></P>
<P 0cm 0cm 0pt">□他们都是真正的艺术家<o:p></o:p></P>
<P 0cm 0cm 0pt">□商业需要与音乐价值<o:p></o:p></P>
<P 0cm 0cm 0pt">□窦唯可能会让全球震惊<o:p></o:p></P>
<P 0cm 0cm 0pt">□中国摇滚震撼香江<o:p></o:p></P>
<P 0cm 0cm 0pt">□唱片业的环境是全球性的崩溃<o:p></o:p></P>
<P 0cm 0cm 0pt">□时代的浅薄与自我需要<o:p></o:p></P>
<P 0cm 0cm 0pt">□音乐艺术品欣赏<o:p></o:p></P>
<P 0cm 0cm 0pt">□害怕过度制作<o:p></o:p></P>
<P 0cm 0cm 0pt">□我批判所有的批判<o:p></o:p></P>
<P 0cm 0cm 0pt">□ MV的好坏取决于自己的态度<o:p></o:p></P>
<P 0cm 0cm 0pt">□受伤不是我的美德<o:p></o:p></P>
<P 0cm 0cm 0pt">□我希望的是文化产业的繁荣<o:p></o:p></P>
<P 0cm 0cm 0pt">■歇斯——我欣赏每个音乐家的优点<o:p></o:p></P>
<P 0cm 0cm 0pt">■罗琦——今天过去是明天<o:p></o:p></P>
<P 0cm 0cm 0pt">■高旗——飞翔在回忆的棱角之上 <o:p></o:p></P>
<P 0cm 0cm 0pt">■刘一伟——我的歌是另一种我在的形式<o:p></o:p></P>
<P 0cm 0cm 0pt">■洪启——他们好像从来就没名没姓<o:p></o:p></P>
<P 0cm 0cm 0pt">■丰江舟——随便玩<o:p></o:p></P>
<P 0cm 0cm 0pt">■左小诅咒——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抒情歌手<o:p></o:p></P>
<P 0cm 0cm 0pt">■秋野——我们这代人应该是铺路石  <o:p></o:p></P>
<P 0cm 0cm 0pt">■瘦人乐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本账<o:p></o:p></P>
<P 0cm 0cm 0pt">■美好药店——自身的实验和实验动物<o:p></o:p></P>
<P 0cm 0cm 0pt">■吴吞——居无定所是我的风格<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让你的种子在我的地里发一次芽<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站在台上只是一次商品的展示<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你去问那个丢了钟表的人吧<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把麦克风和这支笔交给我是不是合适<o:p></o:p></P>
<P 0cm 0cm 0pt">■梁龙——后殖民时代的民族妖艳之花<o:p></o:p></P>
<P 0cm 0cm 0pt">■AV—47——最理想的状态就是不再需要摇滚乐<o:p></o:p></P>
<P 0cm 0cm 0pt">■说唱兄弟——把中国的HIP—HOP做好<o:p></o:p></P>
<P 0cm 0cm 0pt">■陆晨——做作得很自然<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B>生态观察Ⅱ 他们曾是中国文化的起义者<o:p></o:p></B></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伍德斯托克这样的概念<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有一天猪圈里生了两堆火<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吊诡的商业文化<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摇滚就是爱与暴力<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辉煌也许是误会<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大家都很热爱天安门<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共鸣<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女性摇滚与摇滚女性<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人和世界的关系<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前夜与黎明的心理图像<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家长里短的街坊式窥视<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B>卷三  垮掉后或生命之痒<o:p></o:p></B></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那些歌儿<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雪山乐与怒<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崔健的刀子和土地<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贺兰山下的中国摇滚<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机械与复制与机械再复制<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比如草原音乐节<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理性之疼与话语之痒<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网络后花园中的塑料音乐盛宴<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文艺徽章<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锁定那家网站<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在打口小资堆里厮混<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批评的能指和小资的所指<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玲珑水蓝与Duran Duran私奔<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后花园的游手好闲者<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性辅助道具<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不远万里来到中国<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解放路北的兽医站<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头牌心态背后的文化呻吟<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第三世界的塑料音乐盛宴<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那里的声音没有能够听得清楚<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摇滚乐与资本炼金术<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一无所有》的品牌效应<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一个年份的文化隐喻<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从约翰&#8226;列农到被困的狮子<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开发者与草蟒时代<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新音乐之春诟病<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红星照耀魔岩<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朴素的少年<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拼盘镜像<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断裂的家族谱系<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被继承与被遗忘的遗嘱<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流浪乐手和流浪狗<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B>生态观察Ⅲ  怀有Beat Generation式理想的垮客<o:p></o:p></B></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逻辑不能照顾的裂隙<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其实并没垮掉<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剃光了毛的猫<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警惕媒体的两种话语倾向<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分配非主流的摇滚话语资源<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身体年龄与精神年龄<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后革命时代的摇滚乐<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经济逻辑一样主题先行<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阅读情境的误会<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清醒与高贵的存在<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把北京地下摇滚赶出北京<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主流与地下的姓氏符号<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一些经验教训<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中国摇滚在路上<o:p></o:p></P>
<P 0cm 0cm 0p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B>卷后  山坳上的絮语<o:p></o:p></B></P>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22: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 align=center 0cm none? mso-layout-grid-align: 0pt; center; TEXT-ALIGN:><FONT size=6><FONT face=黑体>卷后  山坳上的絮语<o:p></o:p></FONT></FONT></P>
< align=left 0cm mso-layout-grid-align: 0pt; TEXT-ALIGN: widow-orphan? mso-pagination: none; left;><o:p></o:p></P>
<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20多年以来,中国摇滚的历史走得匆忙急促,而且行动缓慢。说它匆忙急促,是因20多年的时间中,它走完了西方摇滚自50年代发端以来的全部历史,这种“摇滚大跃进”式的运动状态,从中国摇滚对西方摇滚史——重金属、英式摇滚、流行朋克、电子乐和嬉哈说唱的不断复制,不断地速生速灭中可以看得非常清楚。行动迟缓,则是通过中西方摇滚的文化经济场的对比,从中不难看出中国摇滚虽然已有20年以来的历史,但却依然步履蹒跚,始终不曾获得属于它自身的应有位置。除开急促而缓慢的音乐文化生态之外,主流舆论甚至还出现了诸如“魂飞魄散”,乃至“解散中国摇滚”的话语诟病。基于这样的文化生态背景,江苏作家王心丽大姐曾告诉我“这本书很难搞”,可谓一语中的。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难搞”,在2005年12月至2006年10月期间,因此才有我的并不轻松的“田野考察”和“案头作业”。 <o:p></o:p></P>
<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我开始考虑书稿的内容,该从哪些方面着手?我用半个月时间,试着写了题为《中国摇滚20年以来文化生态话语考量》的万言长文,连同初拟的成书大纲发在天涯网的“闲闲书话”和作家陈村主持的“小众菜园”两个国内知名的读书和文艺沙龙论坛。这样做,算是“临阵试手”吧!现在,这篇文章现已分散在本书各个卷本的开篇及卷三的一些事件与个案的缝合之中,它的意义在于,通过这篇长文,我将20年以来的中国摇滚的文化生态话语主线进行梳理,对日后建立在大量资讯阅读与研究之前提下的案头作业起到了直接的牵引作用。<o:p></o:p></P>
<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在业已过去的青年时代,我在空军某部服役期间,曾帮助连队的士兵们组过只有“三大件”的短命乐队,与兵们胡闹着翻唱过的黑豹乐队和崔健的一些早年歌曲,随后,与驻地大漠部落乐队的兄弟有过交往,参与策划过这支火种式的金属乐队在北方塞外的首次公演。因为爱好,我还收集整理了很多摇滚资讯,花三年时间完成了至今未曾得以出版、却并不丢人的先锋文化摇滚长篇小说《纸房子》——但是,对20年以来中国摇滚的直接文化生态把握,我承认,最初,我真的有些底气不足。<o:p></o:p></P>
<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令人欣慰的是,这篇文章引起了热烈的反应,许多摇滚青年及一些先锋艺术家将此文做为重要文章在他们的私人博客收藏和引用,天涯网、美术同盟、中国学术、艺术批评等专业媒体还先后在各自网站的头条位置进行了醒目推荐,一些作家、学者和摇滚艺人对我的文章以“摇滚乐的重要文献”之说法给予了充分肯定。尤其是上海作家陈村、美国艺术家老摇、先锋画家老武、舌头乐队主唱吴吞等朋友还与我就本书的编撰方式和内容,或给予了热情关注,或与我进行了商榷探讨;小婉、马戎戎、叶静、暖暖诸位在我近乎苛刻的编撰逻辑下,用他们的一手的几篇现场文章成全了我;而民谣音乐人洪启和摇滚艺术家梁龙、吴虹飞、小河、陆晨等还帮我协调了各种采访与资讯收集关系。因此,在本书的卷后的终章,借对被各种话语诟病推到山坳之上的中国摇滚再次进行絮语式的个人言说之际,对各位的诚挚谢意我理应有所铭记――真诚地感谢各位!要不,我的书稿就失去了力所不及的现场与事件的依托,面对各种机缘和机密之门,最终也不可能获得解决相关问题的钥匙。<o:p></o:p></P>
<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朋友们的意见最后综合成──中国摇滚20年以来的文化生态观察的选题不错,需要有激情、有见识的“局外人”对它的自然历史和历史事件进行梳理。当然,期间也有一些所谓的“圈子人士”、 “资深摇友”对此表示不屑和怀疑,他们认为,因为我不是“业内人士”,所以我没权利来做这件事,对中国摇滚本身,有的甚至也要借我写书之际通过我对其进行诋毁和谩骂。但是,这又算什么呢?作为已经告别了愤怒抒情的青春时代,继而步入了人到中年的“读写人”状态——我在感念朋友和同道的支持,相信我的文化学常识与艺术判断对中国摇滚具有的目的和意义的同时,我也并没退缩。<o:p></o:p></P>
<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中国摇滚20年以来的历史脉络需要贯通到整个成书过程之中。当然,历史脉络是相对的而非绝对,比如,将有代表性的70多个乐队和厂牌的自然生态史(含半解散和已解散的重要乐队)、几个户外音乐节构成的亚摇滚事件进行综合观察,对乐队和艺人的活动跟踪检索与反复核对,对能够代表20多年以来的最高艺术成就的专辑、唱片、EP和单曲集中时间或不间断地视听,而且我还必须根据相关资料对有关乐队、艺人和厂牌和因个人活动状况已超越乐队和所属厂牌的艺人按时间线索进行编撰,所以,中国摇滚历史背景在这部文化生态观察的书中能够得到保障。作为乐队和艺人的访谈文字,根据其影响大小来决定相应的篇幅,看似是各种单篇文章的汇集,其实因时间与事件以及相应个案在本书的解读,实际上在独立观察的选题立意中,它又是一个散发着浓烈的在野文艺之音乐文化气息的有机整体,因而,在做访谈部分的文章章节与标题拟定时,在尊重卷一乐队自然史和照顾卷三观察分析内容的基础上,我又做了局部与整体的彼此呼应,从而使其置入书稿的逻辑框架之内显得上下连接,更加自然酣畅一些。<o:p></o:p></P>
<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从历史线索中的乐队自然史,到艺人访谈对摇滚文化生态话语的盘点和探讨,两个步骤完成后,本书已完成了“是什么”和“为什么”的隐形话语构建。那么,根据二元对立的惯性思维,在接下来的个案解读中,我就该对“怎么办”进行回答了,可遗憾的是,对此我却做了全盘放弃。放弃这种讨巧的方式是考虑到,面对20多年以来的摇滚文化生态的观察,作为“局外人”我有“独立”二字的坚持和自律,因“怎么办”的“指点江山”式的预言与“摇滚领袖”的行动部署有关,与我之间没有任何牵涉,所以我要另劈蹊径。在我的常识概念中,我只能对诸如“打口唱片”和“港台外资开发中国摇滚”的此类个案予以“怎么样”的解读。而此前,由我个人和众多文艺青年,加之与诸位作家朋友共同完成的生态观察,也是站在现象解读的立场上的客观讨论。<o:p></o:p></P>
<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那么,因为“怎么样”话语概念的被我确认,书写逻辑就只好以解构的建构/建构的解构之方法来完成了。解构的建构/建构的解构作为两个学术名词看似吓人,实际上,它又并不是两个冰冷的彼此互换的书写概念,虽然它与我的方法论中的自我约束有关,与书稿的读者却有益处。有叫秦川的朋友认为,我的观察文章具有“抽丝剥茧,触及中国摇滚文化生态本质”的抬举之誉,王雅清副教授有“最有分量的摇滚评论”之说,我想,这也正是我要努力实现的目标与方向。而紧扣成书逻辑的三份属于本书需要直接面对的生态观察,从文体的属性看,它是我对中国摇滚20以来各个方面的综合发言,显然与客观的“中间人立场”相悖,但除开“观察Ⅰ”是我对摇滚在野文艺话语的编撰确立以外,其余的“观察Ⅱ”和“观察Ⅲ”,则分别是我和文艺青年族群和作家朋友通过对话互动的方式予以建立的,因此,作为局外人的作家,我以观察者的独立视角解读中国摇滚20多年历史的构想最终还是得到了有效坚持。<o:p></o:p></P>
<P align=left 0cm 0pt; TEXT-ALIGN: mso-pagination: left; 2.0? mso-char-indent-count: widow-orphan; 18.3pt; TEXT-INDENT:>2005年12月至2006年10月期间,在乌鲁木齐的“日月星光花园”、北京价格低廉的地下旅店和内蒙古东部草原我的“存命驿站”,我依靠一台手提电脑、一个移动硬盘、一包平时收集的文字资料,一副耳机,一盏台灯,繁忙而充实,顶住各种压力顺利地完成了我对中国摇滚的田野调查和案头作业。有意思的却是,完成书稿我并没获得多少长路抵达终点的快慰,这也许是因虽然戴着枷锁一路自由奔跑的中国摇滚经历了20多年之风雨沧桑,它还依然年轻并在继续奔跑,而我根据出版社审读意见修订书稿收工之际,人已足够地老,况且,今年蒙古高地草原的寒流已经过早地滚滚来袭,暂时没有明确其它读书写作计划之前,我已有些眷顾20年以前我的出发地──四川江油叫着大屋基的那个南方乡村的原因之所在吧。<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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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22:29:30 | 显示全部楼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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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书影。</P>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22:35:50 | 显示全部楼层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7pt; mso-char-indent-count: 3.0">摇滚乐自<FONT face="Times New Roman">80</FONT>年代初期从西方传入中国以来,得到了几代中国青年的狂热追捧,它是青年受众的“亚宗教”,人们喜爱摇滚乐,从而拥有了富有尊严的生活乃至独特的个人生活阅历。因此,中国摇滚乐除开大众前卫音乐艺术的本身特质之外,它还具有青年文化意义和更加广泛的社会意义。那么什么是中国摇滚乐呢?青年作家、评论家郭发财,根据多年个人积累和长期的悉心研究,以史家的严谨,学术的背景,诗化的笔墨,对中国摇滚乐<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FONT>年以来的历史进行独立生态文化观察,最终以洋洋<FONT face="Times New Roman">40</FONT>多万言、数百张精美现场图片编撰成书,与中国摇滚艺人、摇滚战士和有关从业人员一道构成了庞大丰富的阅读盛宴,向读者洞开了<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80</FONT>至<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5</FONT>年之间的中国摇滚的机密之门。作为本书的责任编辑,窃以为阅读该书不但是对几代人之共同青春的缅怀、回顾与展望,同时也是对读者诸君各自必须面对的生命与激情,文化和禁忌的感恩与尊重。《枷锁与奔跑》源于中国摇滚,属于青年亚文化与青年生活历史和青年希望之未来。<o:p></o:p></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7.1pt; TEXT-ALIGN: right; mso-char-indent-count: 3.0" align=right><B normal"></B> </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7.1pt; TEXT-ALIGN: right; mso-char-indent-count: 3.0" align=right><B normal">──</B><B normal">湖北人民出版社,刘冠军</B><B normal"><o:p></o:p></B></P>
< 0cm 0cm 0pt"><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o:p></P>
< 0cm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align=center><o:p></o:p> </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2.5pt; mso-char-indent-count: 2.5">摇滚乐对于备受压抑的我们来说,有一种重新创造生命的愉悦。而郭发财兄这部关于中国摇滚乐的“史记”,让我们更加深刻地了解到中国的摇滚乐,在艰难的土地上澎湃着一种怎样的野性之激情。人活着,就应该知道生命怎样去释放,并获得体面的再生。二十多年来,中国摇滚对我们的滋养是如此丰富,而郭兄的书让我们无法忘记这一切。<o:p></o:p></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2.6pt; TEXT-ALIGN: right; mso-char-indent-count: 2.5" align=right><B normal">——学者,作家冉云飞<o:p></o:p></B></P>
< 0cm 4.5pt 0pt 0cm; TEXT-INDENT: 22.5pt; mso-char-indent-count: 2.5"><o:p> </o:p></P>
< 0cm 4.5pt 0pt 0cm; TEXT-INDENT: 22.5pt; mso-char-indent-count: 2.5">我们曾经提出过“摇滚你的生命”,但我的朋友郭发财却用一本大书告诉大家——摇滚你的历史!于是,在他的新书中你能看到崔健来了,窦唯来了,左小诅咒来了,吴吞来了——我们来了。但是,我们是历史也是你的历史吗?我对一位记录片导演说过,“摇滚乐把麦克风这笔交给了我”,但现在摇滚乐又把我们交给了郭发财。那么,艺人干得怎样,作家写的又怎样——好坏暂且不论,我想,这本身就是一个没有期待的期待。<o:p></o:p></P>
< 0cm 0cm 0pt"><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2.6pt; TEXT-ALIGN: right; mso-char-indent-count: 2.5" align=right><B normal">——舌头乐队主唱,词作家吴吞<o:p></o:p></B></P>
<P 0cm 4.5pt 0pt 0cm; TEXT-INDENT: 22.5pt; mso-char-indent-count: 2.5"><o:p> </o:p></P>
<P 0cm 4.5pt 0pt 0cm; TEXT-INDENT: 22.5pt; mso-char-indent-count: 2.5">为使批评成为可能——法国“高师”的那帮知识分子对广告、媒体、摇滚乐构成的大众流行文化进行了海量解读。《枷锁与奔跑》的作者似乎拥有68年的那种“五月风暴”中的知识分子情结,这些一方面既可看着是批评的突围,另一方面也可看着作者内心试图通过摇滚乐问题与文艺青年之间的对话关系建立的期待和焦虑。在批评洞见与大众文化常识之间,书写的野心与读者的阅读也将把他推向没有任何庇护的危险之境。<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2.6pt; TEXT-ALIGN: right; mso-char-indent-count: 2.5" align=right><B normal">——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学者徐晴<o:p></o:p></B></P>
<P 0cm 0cm 0pt"><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2.0">作为电台摇滚<FONT face="Times New Roman">DJ</FONT>,对乐手、艺人、唱片公司、摇滚战士我不陌生。但看了郭发财的书稿清样之后,我发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问题在中国摇滚圈子中是个普遍问题。郭发财自喻为是个“拾垃圾者”,读过该书之后,我发现,他在“垃圾”中找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而且还将它分门别类,使其成为中国摇滚<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FONT>年以来的不容忽略的有用部分。<o:p></o:p></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2.6pt; TEXT-ALIGN: right; mso-char-indent-count: 2.5" align=right><B normal">——楚天音乐台主持人,DJ程丹 <o:p></o:p></B></P>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22:41:14 | 显示全部楼层
<a href="http://blog.sina.com.cn/GFC" target="_blank" >http://blog.sina.com.cn/GFC</A>郭发财博客,拾垃圾者说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19:59:11 | 显示全部楼层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FONT size=5><STRONG>《枷锁与奔跑》:中国摇滚20年的复合书<o:p></o:p></STRONG></FONT></P>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center? 234pt;><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o:p></P>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center? 234pt;>吴洋忠<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文<o:p></o:p></P>
<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justify; 150%; LINE-HEIGHT: 18.05pt; MARGIN: inter-ideograph;><B normal?><o:p></o:p></B></P>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50%; LINE-HEIGHT: 18.05pt;><B normal?>【发展史</B><B normal?>~</B><B normal?>纪念册】<o:p></o:p></B></P>
<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justify; 150%; LINE-HEIGHT: MARGIN: inter-ideograph;>一部历史,解决后世的疑问?道清历史的真相?或者,试图掩盖其真相,以表象替而代之。《枷锁与奔跑》对于摇滚,即不是真相,更不是表象,它从未试图介入成为摇滚本身,而是自觉地承担起观察者的角色。从头到尾,从左到右,它竭尽全能,把摇滚细细地观察了个遍,当然,它也禁不住发表结论:<o:p></o:p></P>
<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在这个边缘艺术营地,20多年以来,中国摇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挣扎沉浮,自生自灭。只要把目光投向那些不同时期,根据不同音乐理念和艺术动机集合起来的摇滚乐队,不难发现,中国摇滚已经形成了一个随时可能被社会遗忘,被时间忽略的非官方的民间草根艺术群落。”<o:p></o:p></P>
<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对于摇滚音乐的个人,摇滚始终是他们生命的中心;对于中国的社会、公众,<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FONT>余年来,它一直是边缘艺术,一直处于半遗忘状态。<o:p></o:p></P>
<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150%; LINE-HEIGHT: 1.96? 17.7pt;><B normal?><o:p></o:p></B></P>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150%; LINE-HEIGHT: 1.96? 17.7pt;><B normal?>【调查报告</B><B normal?>~</B><B normal?>回忆录】<o:p></o:p></B></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150%; LINE-HEIGHT: 1.96? 17.65pt;>(黑豹。唐朝。面孔。青铜器。眼镜蛇。指南针。轮回。超载。艾斯卡尔与灰狼。战斧。苍蝇。沼泽。冥界。鲍家街<FONT face="Times New Roman">43</FONT>号。子曰。夜叉。野孩子。新裤子。达达。美好药店。沙子。摩登天空。谢天笑与冷血动物。舌头。瘦人。木马。布衣。新蜂音乐。扭曲的机器。嚎叫唱片。挂在盒子上。花儿。二手玫瑰。痛苦的信仰。军械所。幸福大街。王磊与泵。AK-47。与非门。号角唱片。CMCB。阿修罗。顶楼的马戏团。功夫。龙门阵。声音与玩具)乐队与厂牌……崔健。何勇。张楚。窦唯。歇斯。罗琦。高旗。刘一伟。洪启。丰江舟。左小诅咒秋野。吴吞。陆晨……<B normal?><o:p></o:p></B></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庞大的摇滚群落。脆弱的音乐个体。模糊的青春记忆。消沉不断,新生迭起,如潮涨潮汐,循环更替,但是(何况摇滚的独立精神和自由平等也允许每个热爱摇滚的人都可以平等地参与交流和探讨问题),遵循的永远是摇滚音乐独立的、平等的、自由的、理想主义精神。<o:p></o:p></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50%; LINE-HEIGHT: 18.05pt;><B normal?><o:p></o:p></B></P>
<P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50%; LINE-HEIGHT: 18.05pt;><B normal?>【评说录</B><B normal?>~</B><B normal?>复合书】<o:p></o:p></B></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目录。卷前:风雨苍黄二十年。卷一:草根艺术营地(生态观察Ⅰ民间草根文艺族群)。卷二:新儿女英雄话语(生态观察Ⅱ<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他们曾是中国文化的起义者)。卷三:垮掉后或生命之痒(生态观察Ⅲ<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怀有<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eat Generation</FONT>式理想的垮客)。卷后:山坳上的絮语——这是《奔跑与枷锁》的结构,全书均以评说为基调,细读全书,精彩之处,正在评说。评说轮回乐队便是完美一例:<o:p></o:p></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在经历了一代中国青年共同的喧哗与嚣动心路历程之后,他们开始沉静下来,不再渲泻生命的原始冲动,而是将激情内敛,让自己的情感在明亮的心田流淌,恰似荒漠甘泉,滋润并分享人类最美好的慰籍、温暖和亲情……他们将古典音乐和民族音乐融合为全新的东方音乐——新写意音乐,试图营造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唯美意境。他们拥有理性的思辩与真诚的祝福,把希望、积极、向上的东西,以及对生活的激情毫无保留地注入到他们的音乐当中,成为一种抒发人性温暖和情感魅力的终极音乐。”<o:p></o:p></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客观的调查。真实的历史。准确的有评。三者无一不缺,使写作获得了全方位的写作视角,“从中国摇滚从业人员的社会关系<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个人成份<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文化程度<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活动空间,这个族群在中国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FONT>年以来的历史进程中呈现出来的社会属性,都把他们与中国体制内的主流文艺人员的社会关系<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个人成份<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文化程度明显地区分开来”。无意之中,本书变成了复合之书。<o:p></o:p></P>
<P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justify; 150%; LINE-HEIGHT: 18.05pt; MARGIN: inter-ideograph;><B normal?><o:p></o:p></B></P>
<P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50%; LINE-HEIGHT: 18.05pt;><B normal?>【词典</B><B normal?>~</B><B normal?>繁用途】<o:p></o:p></B></P>
<P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justify; 150%; LINE-HEIGHT: MARGIN: inter-ideograph;>这完全是一本词典。功利者,可当词典,摘抄录用。怀旧者,苏醒记忆,思怀旧事。不知者,把玩观赏,或以引路,亲临摇滚;或以猎奇,夸夸其谈。如此繁衍,这本书的功用就太多了,就我个人,阅读之后束之高阁,以致敬畏,对作者,对中国的摇滚音乐人们。<o:p></o:p></P>
<P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justify; 150%; LINE-HEIGHT: 18.05pt; MARGIN: inter-ideograph;><B normal?><o:p></o:p></B></P>
<P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50%; LINE-HEIGHT: 18.05pt;><B normal?>【这</B><B normal?>~</B><B normal?>多声部】<o:p></o:p></B></P>
<P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justify; 150%; LINE-HEIGHT: MARGIN: inter-ideograph;>且暂不谈本书中文本、文体、写作技法的多元性。就单声音而言,你便能听到各种声音相互交谈,这个交谈来自不同群体、个人、作者的思辨。在这个多声部的摇滚式的书里,一个小说家的思想、与摇滚观察者的思想,纠葛不断、相互排斥、互为补充、互相审视,摇滚和小说的艺术理想和现实处境的尴尬落差,可见一斑。当然,我还不得不告诉你,我尤其喜欢(卷三‘垮掉后或生命之痒’中尤为突出)作者福尔摩斯式的猎奇侦探精神。<o:p></o:p></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10 19:59:52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7-5-10 20: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B normal?><FONT size=5>让经过的人找到回头的理由<o:p></o:p></FONT></B></P>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center? 234pt;><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o:p></P>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center? 234pt;>王玲儿<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文<o:p></o:p></P>
<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center? 234pt;><B><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o:p></B></P>
<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摇滚似乎已经离开我的生活很久了。只是看看家里的碟柜,上面还是存放着<FONT face="Times New Roman">U2</FONT>,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he beat </FONT>,涅盘以及<FONT face="Times New Roman">The gun and  Rose </FONT>,还有恐怖海峡的一些<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D</FONT>。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们的歌声了。但我知道,即使我从此再也不理会,他们,还有他们的音乐已经深入了我的骨髓。挥之不去。曾经很渴望有一本关于摇滚的书。终究是没有找到。最后在街边的小贩手里,淘到了一些打口<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D</FONT>,附带着几小本摇滚音乐的随笔,也如获珍宝。如果单纯想从<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D</FONT>的封面上看出什么端倪来,恐怕是要失望的。他们大多时候更像是一个影子,隐藏在自己的音乐背后。<o:p></o:p></P>
<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隐藏在音乐背后没有什么不好的。这就如我始终没有真正看清楚过所有唱摇滚的人的长相。其实不是没有机会,每次看电视或者现场,我都只是用心去感受着音乐的美好。而不会在乎人的样子。或者说,每个唱摇滚的人都是隐藏在真正的摇滚背后。就如不会在乎摇滚的样子,只会关心摇滚真正的精神所在。所以当郭发财的新书《枷锁与奔跑》呈现在面前时,我是惊惶的。这么久了,要我直面如今惨淡的摇滚,能不惊惶吗?也正是这本书,让我看到曾经喜欢过的那些乐队,又鲜活地站在了面前。曾经的歌声,又一点一点地飘了回来。<o:p></o:p></P>
<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之于崔健。不是没听过他的《一块红布》和《一无所有》,但今天我绝对不会再听他的任何新歌。曾经的崔健已经不复存在了。虽然摇滚一直都在,但他已经离开摇滚太远了——“二十多年越来越拧巴”。但我不会失望。因为有他的《一无所有》,和整个的八零年代。他是属于那个年代的摇滚。也只能是属于那个年代。时间会过去。属于他的年代也会过去。我也对崔健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还有黑豹。无论媒体怎么样写窦唯,在我眼里,他永远是个艺术至上的音乐人。他的自闭和冷漠,和对音乐的狂爱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音乐。“黑豹乐队的现场,透过激越、高昂、婉转、优美、充满力量却不失温柔——承载冲动却又不失理智的歌唱,人们可以感到枯萎的心脏恢复了跳动;年轻的脸颊拒绝了僵硬;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借助摇滚的艺术中介,可以体会到人的平凡生命在黑豹的音乐中得到了尊重。”<o:p></o:p></P>
<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鲍家街<FONT face="Times New Roman">43</FONT>号。我知道这是一个门牌号。几个来自中央音乐学院的孩子们聚集在了一起,高唱着生活和梦想。而汪峰在后来的《再见,<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FONT>世纪》里这样写道:“我不再相信过去相信的一切:愤怒、痛苦、口号、子弹、钱和信仰,我不再相信上帝,我不再相信灵魂拯救,我不再相信披头士和尼采,我不再相信我所拥有的一切,我只相信自己和爱。这首歌不是一首诉说痛苦的歌,它是我对撕开自己露出真实自我的勇气的一次考验……”很多的东西我们都不再相信。除了爱。除了一颗温暖的心。<o:p></o:p></P>
< 0cm 0pt; TEXT-INDENT: 18pt?>布衣乐队。“他们的态度决定了他们的音乐,热爱生活、自由自在,而音乐或激昂或飘逸或低沉或灵动,贯穿旋律其中的是布衣身上来自于贺兰山下的质朴与幽默”。这些,都和最初的摇滚精神殊途同归。那便是对自由的永恒追求,而不是颓废和绝望。表面的东西也许会激起更多人的喜爱和追捧,但更为重要的是精神。只有真正地理解了精神,才会持久。而野孩子乐队的质朴与坚持,更是将摇滚更深地置放在了一个叫做心灵的地方。他们在这个年代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坚守着摇滚。坚守着自己的梦想。坚守着一种被外人认为是可疑的生活方式。他们不媚俗。不追求表面的虚幻。永远简单地对待自己的心灵。<o:p></o:p></P>
< 0cm none? mso-layout-grid-align: 0pt; TEXT-INDENT: 18pt;>轮回乐队。这听来有些清脆的乐队名字。<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在经历了一代中国青年共同的喧哗与嚣动心路历程之后,他们开始沉静下来,不再渲泻生命的原始冲动,而是将激情内敛,让自己的情感在明亮的心田流淌,恰似荒漠甘泉,滋润并分享人类最美好的慰籍、温暖和亲情。”主唱吴彤曾经穿着一件绣着中国龙的唐衫,唱着《满江红》。“他们将古典音乐和民族音乐融合为全新的东方音乐<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新写意音乐,试图营造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唯美意境。他们拥有理性的思辩与真诚的祝福,把希望、积极、向上的东西,以及对生活的激情毫无保留地注入到他们的音乐当中,成为一种抒发人性温暖和情感魅力的终极音乐。<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o:p></o:p></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张楚的声音听来有种破碎般的美。他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姐姐》,还有《上帝保佑吃了饭的人民》,永远只能是一种记忆了。当何勇站在台上高喊“姑娘,姑娘,漂亮,漂亮”的时候,所有的手都在开始为他舞动。为摇滚而舞动。<o:p></o:p></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其实,《枷锁与奔跑》又何尝不是在为摇滚而舞动。这本书里几乎收罗了中国最优秀的摇滚乐队。不论他们只是曾经存在过,还是一直都存在。至少,对于很多热爱摇滚的人来说,摇滚是一直都存在的。摇滚的精神也不会消失。更多的时候,摇滚更像是一种生活态度。不论是最初的激情、不满、发泄以及歇斯底里,还是如今更为温和一些的摇滚。都是人生必需经历的阶段。没有可以选择的。所有的激情都会过去。所有的愤慨也会慢慢被消磨。但摇滚不会。总会有另一个时代的孩子们,重新接过摇滚。接过键盘。贝斯。吉他。鼓。还有传承下来的那种精神。总会有些孩子们不会厌倦摇滚。总有那样一些人,就算他们已经开始老去,依然能被摇滚激起曾经的梦想。是摇滚让他们感觉自己年轻过。<o:p></o:p></P>
<P 0cm 0pt; TEXT-INDENT: mso-char-indent-count: 2.0? 18pt; 150%; LINE-HEIGHT:>除了摇滚,不再有别的一种方式,能让我们如此激情澎湃。对于曾经经历过摇滚年代的人,对于喜爱摇滚的人,还有那些不曾喜爱摇滚的人们,都需要《枷锁与奔跑》。便是它,将一个年代的精神置于了某种高度,让所有经过的人都能找到回头的理由。不论这种回头或者仰望,是因为好奇,还是默哀。<o:p></o:p></P>
<P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TEXT-INDENT: center? 234pt;><B><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o:p></B></P>
<P align=center 0cm 0pt; TEXT-ALIGN: center?><B>《枷锁与奔跑》</B><B><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B><B>郭发财著</B><B><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B><B>湖北人民出版社第一次印刷</B><B><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B><B>定价</B><B><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9</FONT></B><B>元</B><B><o:p></o:p></B></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10 20:01:1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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