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绽放的雪莲

北方夫子

前面的话：大连近期频频发生海滋，类似海市蜃楼的一种光学现象。当海水与水面的空气层出现较大温差时，光线通过密度不同的大气层发生折射，从而形成了岛屿等变幻画面。由此想到人们之间的爱情的纠结

……

你不再稍纵即逝、但你依然踌躇的走了

踪迹似彗星拖着翅膀、那原野

或海面的海滋、也悄悄地来了

朦胧和惊秫兼修。我看不见出海口的纬度

渡口也蒙上晨露，云不再思念过往的鸿雁

沧海也关闭了彼岸的港湾。晦涩的霭

勾勒着虚幻，不知是浪花还是奔走的海燕

烟花如斯、逝者沉沦，我不记得那轮盈月

孤独地炫在天幕上，多少阴影勾当或苟且被曝光

海成了他们流动的舞台，伴着波光粼粼

烘托了极致的淫欲和精彩。我想起

迷失的秦淮河曾经烟花柳巷、凝重的胭脂粉黛

那婉约缟素的清月脉脉含情、衣襟被牵绊着

凄楚绵绵依旧惹人怜惜。我想在下旋月

你清瘦的时候、轻轻的挽起你的纱帘

窥视你龙凤牡丹。晚风吹拂、夜幕沉重

我心在聆听着涛声有一些不羁、因为幽怨

那瞬间的一眸锁就了永恒

只有在追忆里虚构那真挚的殷红，我不喜欢

风花雪月、也没有去过雪月风花的怡红

我崇尚一种原始之美、些许些粗旷

不记得哪个晚上爱的初始、羞涩里多少窘况

想说的遗忘、想做的笨拙、爱的初体验

谁能遗忘？心在战栗情在燃烧

沉默的是无底的海洋、当一切都搁浅

或毁灭只有意念和思想永存。

那些稚嫩的柳枝和绢花的伞已褪去了色彩

那些苍白乳臭的敷衍不再荒诞

只有一下肢体和残留的气味

那些绽放着盐花的肉体、浸透了浪漫

那些欲言又止的浅显、扼杀了语言

我看到你、从未有过的笑眼隐藏着一些孤寂

却被世俗伤透。我喜欢你

或许是这欠深邃的诡计深算、一种简单

和炽热的色彩衬托着情感

我曾经有过梦呓、也在花期采集盛开的秋菊

吻过也恋过，暗香至今徘徊

在初夜的日记，风雨已折杀了它

我看见它干枯的乳房和皱褶的肌肤

酱紫色的脸庞枯瘦的手臂

我的记忆在诗集的扉页，在那枚

雪中银红的枫叶制成的书柬

从这里堆积复原破碎的记忆。

那些童年的巷子里、纠结的蔷薇、畸形的丁香

那些在五月清透飘香的老槐树

在那条高楼大厦如丛林的一样密集的土地

可有根须的痕迹？我爱的初体验

也掩埋在那里。我喜欢在午夜

采撷那些暧昧的花蕾，用一只水晶花瓶

装满澄澈的泉水、轻轻的湿润它的根蒂

触摸它旷逸的叶片、凝目许一个祈望

把绿色永远嵌在眸子度过短暂的岁月

这是一种默契或承诺吧？也曾经

窃笑自己的浪漫务虚，我常想你

浅浅的一抹、就羞红了晨曦

那阳刚中的柔情不失风雅之魅力

徘徊总是患得患失的恣意，

寻找总是忘记那份初始真挚的的记忆

我也时常在西去列车的窗口眺望

那些高山峻岭阴霾的隧道、无边的莽原

积雪的高原、那些历史的传说

逝去。而我一个漂泊苦难的独者

已没有泪水和激情、连憧憬的勇气也没有

只有恍惚暗淡的街头在路灯弯曲着

凄凉的影子。在海滨的这条街道泥土里

可能有祖先的头盖骨，但亡命天涯的灵魂

依旧不能轮回，我保留着那些记忆中

桀骜和不羁的判断，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

写成一部旷世杰作，圆一个游子的童年梦呓

今天在夜色的海边，我看见了你

你躲在礁石的深处，有亿万只粼粼的眸子

印影在海面、我掬起一泓想扑捉

只有清冷的水滴。我想说

却不能够说出、只有无形的手

疑惑的瞳孔虚拟着希翼

我知道自然间的海市蜃楼、也有海滋的清幽，

可人类的生命和情感中又有多少

沉重不能承受？我知道

你那些掩藏的心事仿佛都逃不过

那阵清冽的晚风。在你轻轻扬起的手臂

触及我滚烫的心灵时、我们今天

不是在上演人间悲剧，但注定没有

圆满的尾声；那些煽情的剧目勾勒着

潸然泪下的故事。有一下欣慰

或许慰藉更贴切一些，此时的我

敲击了这些文字，想堆砌一间

茅屋，那里有棕榈编织的床，斑竹的窗帘

遮住我们粗犷赤裸的身体、紧握的手

不再松开、宛如沉睡寂寞了

千年的雪莲、瞬间绽放在没有隔阂的彼岸

......



2011-7-15.12.58写于桃园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