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

萧艾

盲目
　　我还在京城里奔走。岁月，只有一次。
　　多少日子过去了。我历尽沧桑，海浪，追逐着沙滩，一次又一次。
　　我曾在乡下呆过，耕田种地，为生存，为隐居。
　　
　　那时候，我多么年轻。青春年少，一身黑西装，紫色的衬衣，白色的领带。
　　站在武都中学。那时在我的记忆里。现实中，已经找不到痕迹，它们被时间抹去。
　　
　　而今，我在这里，在风中。风吹走了我的帽子。一个时代的记忆。
　　我知道，我们只是暂时的存在于世界。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故去，如同我们的祖先。
　　我们也会成为祖先，成为记忆和遗忘“不存在的唯有一样，就是遗忘”，伟大的博尔赫斯说。
　　
　　这里，太阳隐去。屋外，是寒冷的星星，那么高，那么渺茫。
　　妻子在安睡。而我起来，在镜子面前，勾画灵魂的影子。
　　
　　或许，有一个无位真人。岁月更改，而他存在，逢佛说佛，逢祖说组。
　　他是永恒的。可是，这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真理。没法证实。
　　
　　黑夜，多么强大。如同预先的设置。我们历经黑夜，生命的黑夜。
　　我们盼望，盼来生命的黎明。就在明天，我将远离。
　　我将离开，走向另一个地方。
　　
　　我将回到故里。在山村，过上隐居生活。遗世的独立。
　　耕田种地，花开春风。夏天钓鱼，冬天烤火。
　　青山无语，相看两不厌。而沟里的溪水潺潺，没有人去也流淌。
　　
　　我还记得，在故居的林子里，我与侄儿挖树头。
　　父亲来了，帮我们挖。母亲来了，赶着牛。
　　女儿来了。阳光照进树林，在那一刹拉，我看见，阳光，树林，人就是一家人，他们和谐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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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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