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诗：写给初冬的爱情

北方夫子

深秋、在眼眸挽留的那一片枫影也远去，那金黄的
银杏叶、在今天也飘落了。只有白桦还在
挣扎着、或许是执著呵护树上的叶子，
但也滞不住嗦风肆虐的脚步。
.
不肯离去的秋天、也遗憾地看着田野、丛林、溪水边
被初冬涂抹着，透着一片萧瑟。沿着斜线
抛洒的金黄、变为紫色和深褐色凄然
落在地上，白露被霜替代、给这
最后的却别盖上一层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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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高远清朗，溪水的凝固揉进了些许枯叶，
在清透的冰凌里、似亿万年前的琥珀
裸露着枫叶、银杏叶、白桦树叶的
清晰脉络和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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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时空中运转，梦里已抵达远古的家乡。那些
被包裹的柳叶、还凄凄怜怜的翠绿。
残荷叶的厚重，即使枝干枯萎了、
她也显其铮铮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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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的籽粒没有了，她还有思想和灵魂。
...
我想、那冰冷泥土里的根茎，那些棒槌大小的藕
还在养尊处优吧！藕荷色的胳膊和小腿
在泥土里延伸着新的生命，

.
但水上面却一片凄静，雪衔着风而来、风鼓动雪
而至，漫天飞舞是冬季的浪漫，
一层一层的覆盖、一层
一层的被太阳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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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自己在掩埋着尸体、没有一丝的灰烬，
风吹拂着、掩映了最后的痕迹。
裸露的是菊和松柏上的
红豆，一朵朵的玉洁、
一粒一粒的玲珑
殷红……
.
沉重的天空、阴郁着沧桑斑驳的脸，似乎在筹谋和
思考。它也听到了飘落。聆听到撕心裂肺的
断裂声响，云似乎有一些灵性的怜悯，
是对秋天的怜悯还是一种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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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总是排遣着自己的忧伤、而牺牲着仟若的生命。
我的臆想里、有一些愤怒和疑惑，
但还是执著于天体的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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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规律和轮回永恒的韵律，该褪去的当离去，
下一个序幕需要重新拉开，尽管昨天
演绎过辉煌绽放过炫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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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昨天和前天，既是眼前的瞬息...也是变幻的，
思维中的永恒不是真理，哲理
也没有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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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曾经的万马奔腾和登峰造极的憧憬、会被湮灭在
更强大的帝国军团，思绪也湮灭在
壮烈围困的绞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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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鹤唳和江水滔滔的随想、我听到楚歌的绝唱。
那千年未还的风帆，依旧
无影无踪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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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被震撼的崇拜者，那力拔千金的汉子，
那清泪和呜咽掷进了乌江，那支宝剑
清透着月的凄寒，掩映住
乌江满腔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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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廓是一个语言，我却感觉不到它的宽容慈怜，
我艰难的睁开双眼，想看冬日银装素裹的
景观，一道道犀利的寒光如剑，
刺伤了我的眼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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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看天、天不再湛蓝；看云、云如爆发的
火山泛滥；看大海、海上只有飘摇的桅杆，
矗立在冻僵的渔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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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撕破了帆的衣衫，一首苍老的渔歌从紫色的喉腔
喷涌，由近及远。远处、我看不到旧日的
山峦，朦朦胧胧的黛色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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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裂开一道缝隙，我看到一株虔诚的苦楝、向我
含羞举手，含情脉脉里溢着祈盼，
又不能相牵挽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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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眸中一种渴望、我涵着一种疑盼，惊惧和未知的
梦呓，我看到残雪和夕阳里的交替，那是我
生命的影子和燃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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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和清醒逝去的自己。那没有绝望的苦楝、依旧
挺立在风中雪里，它感恩泥土，敬慕
这辽远的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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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悟到它伤痛的寓意，我没有听到它悲怆的哭泣。
没有遗憾没有伤感。这就是
我与它的前世约定？
.
一片叶子、一颗籽粒、有过幻想和浪漫、那一片
飘飘洒洒落满了原野，最后把憧憬
掩埋在清馨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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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在这里永久的长眠，也可能由我的叶茎和
籽粒繁衍和裂变；我享受过春天泥土的
芬芳和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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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继续写、生命中爱的诗篇。我会在地下
吻汲菊的根系、荷的伊莲，吻着枫和
松柏、吻着银杏和白桦的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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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这沉默无语的世界里行走，用诗轻轻地触摸
它们，倾注我全部的爱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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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给凛冽中的菊、写一首爱的情书，我想
她在倾听。我的独白：想你了，
却无法诗言，只有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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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暂的秋天，枫叶红了、又飘落，黄了又枯竭；
我祈盼有一片承载着诗笺，
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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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祈盼、银杏树的鹅黄里、有一些花絮或是片段，
也没有、连细碎的漪涟...
也没有。
.
我想用泪水浇灌，泪水也枯干。我想用血化为一泓
清泉，血亦凝固。这个季节只有、只有...
浅淡的菊知道我的心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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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只有这浅浅的声音，只有这低低
郁言，不敢高声呼唤，只希望
你一个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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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菊一阵阵的阵痛、这是生命和爱的分娩、
是你我守候的诺言。清辉和朔风知道，
我在这个季节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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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一个撕裂和痛苦的绽放，恋，是无语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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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午夜、我没有绚丽的倩影，只有赤裸的爱和沉默，
即使有一些嫣红，也是生命的
血色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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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轻轻地呢喃：我想你了。想你了、在这个
初冬、这夜风沉醉的夜晚，我让菊
静静的等候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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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到、它花瓣绽放的呻吟...一簌簌、一簇簇的阵痛，
她在殷切的等你...等你悄然的到来、
留下你、轻柔又凄美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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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6 .12.09[/size]

北方夫子

你可听到、它花瓣绽放的呻吟...一簌簌、一簇簇的阵痛，
她在殷切的等你...等你悄然的到来、
留下你、轻柔又凄美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