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故乡的母亲

北方夫子

——与舒洁老师学习写诗，写新的“乡愁”。

守望故乡的母亲

守望、无关生死、比如阿尔泰山高贵的灵魂
在母亲最后的微笑里、让我获得了印证
确认什么活着

我们可以寻觅踪影  比如哀痛、一双含泪的
眼睛、铭记怎样的真实、守望故乡的
母亲  那个生养了我们的人

她习惯缄默  这像净水  比如无风的湖、比如
深刻的沉淀、她的乳汁，我们会走很远
甚至超乎母亲的想象

可她就在那里、那里叫家、也叫故乡，是的
我们都无法回避那一天，母亲走了
比我们三生走得还要远

可是  她依然会葬在故乡

她的守望  没有抵达那个临界，她真的就在
那里，她永恒缄默、她张望、以她的灵魂
我们张望、以我们含泪的目光

2010年10月30日夜，于北京.舒洁



守望祖先的灵魂

剪断我脐带的母亲她走了，她的眷恋留在
黑夜的梦里。守望，一个沉重的词
我经常恍惚我守望什么

是一个根？还是一个灵魂？在沉静的夜里
母亲常常与我私语，说着她父辈
走出的山川河流

在海的那边，一个叫沂蒙山的地方。那里的
山川纵横逶迤、河流湍急清馨
荫润委婉

她曾经坐在表弟的木制的独轮车上、周游了
几次、那心劲比孔子周游列国还高昂
与姨妈蹒跚着小脚

一步一步的攀上祖先闯关东的那条栈道，从
母亲梦影的微笑里，我知道她的
魂灵还活着
……
在寻找她剪断的脐带，她祖先今天的踪影
……  
遗憾、至今我没有去过那蒙山沂水，书里知道了
古琅琊山和王羲之，知道那里很美
父亲的记忆很模糊

他支离破碎的记忆里、那条湍急的小河和门前的
老榆树，记得走出时的那条崎岖小路
辗转的途中芦苇枯黄的入海口

海水颠簸着浪花翻腾。父亲没有回去过，那里有
他童年的凄楚，冬天的早晨踮着脚尖
窥视书屋里的读书声

裸露的身躯冻得颤抖。我知道父亲的故事很少
沉默是对童年的守候

今天他们在天堂的居所、可以眺望他们走出的故乡
那郁郁葱葱的蒙山、那波光粼粼的
沂河，长夜守望的梦呓
……
梦里不知身是客，我的祖先、我的故乡在那？是大连
还是隔海的沂蒙山？是一个游子、流浪、漂泊
灵魂最后归宿、皈依
……  
010-11-01.10.26于大连.北方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