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成性

赵卡 · 发表于 2009-5-28 19:2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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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成性<o:p></o:p>
 
赵卡<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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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20岁的时候起，我的脑袋里一直缠绕着这样一个想法，我要写一篇奇怪的嫖妓小说，在那个暧昧小说里，有一间小屋子，灯光昏暗或干脆停电，屋子里散发着腥馊的肉味，我和一个妓女（年龄最好小一点，20岁以下更好）搞好了价钱彻夜狂欢，后来被警察给逮被窝里了，为了证明我不是嫖娼，我说妓女是我的未婚妻，戏剧性的结果是，我为了证明给警察看，就真的和这个妓女结婚了。你说好玩不？问题是我后来有一段时间成了诗人，小说的事就给搁下了。<o:p></o:p>
不过今年春天发生的一件事，和我当初构思的那个小说有点关系，仿佛都是预谋好了的，我给大家讲出来了哈。<o:p></o:p>
先交代一下我们一行这四个人的来历：树军，前某村村长、民兵连长；建国，前牲口饲料贩子、录象馆老板；和勇，帅哥，广告代理商；我，前著名诗人，现冒充著名诗人，烧酒贩子。我们打着去成都开全国糖酒会的明晃晃的幌子，作了居心不良的旅行计划。我们的装备：一台黑色顶配雪佛兰充座驾，卫星导航仪一台，手机五只，苏烟两条，现金30000元，信用卡若干张，污言秽语一筐，淫心三颗，色胆一枚。<o:p></o:p>
汽车夸张的在高速路上风驰电掣，车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到了成都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和以前一样，再一次受到了当地一个酒厂大老板老牛的热烈接待。牛厂长和我们公司一直就存在着愉快的业务关系，我是我们公司的一个下属小公司的头头，就是我们从他那里买回散酒灌装成成品，然后贴个牌子，一打广告，每年挣点零花钱，买个车啊房啊玩什么的。老牛满脸堆花把我们先接到宾馆，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清点了一下人马，安排了房间。老牛人缘好，做出的散酒质量也不错，正好还有几个从其他地方来的酒贩子，大家一合计，天还早，不如到当地最有名的天台山玩玩，来的人虽说一路风尘有点累，架不住主人一再盛情，就叫了几台车杀奔天台山。<o:p></o:p>
那天因为高兴，喝得有点大了，记不住具体位置了，好像是在邛崃市境内，我记得山下有一个古镇，人们喝茶打牌，叽里呱啦，很是热闹。天台山的确优美，那树都长得由绿变黑了，我们的车弯弯扭扭喘着气盘着山上了顶端，空气一下子就新鲜起来了，还有点凉丝丝的感觉。老牛吆喝之前他定下的一个度假村老板上茶上烟，并让老板赶快宰一只羊，说他的客人是从内蒙古大草原来的，只能吃羊肉。我们一行中有几个家伙听说山上有庙，就忙着磕头上香去了，剩下我和老牛几个人坐着喝茶抽烟瞎扯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天渐渐暗了下来，度假村的老板拾掇了一些木材，浇上了汽车机油，开始架起来烤羊，我一看他那个那手法就知道是外行，碍着主人的面子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管球他好不好吃呢。这时磕头烧香的那帮家伙也下来了，每人都花了些钱，许了愿，不过到最后他们也没说清上去的是道观还是寺庙。肚子咕咕叫得实在扛不住了的时候，羊肉烤好了，老牛安排大家就坐，简单发表了一通欢迎辞后开始频频碰杯，那羊肉真的烤得不怎么样，甚至还有点生，大伙为了不拨主人的雅兴，假装狼吞虎咽吃了几口，然后就猛烈碰杯喝酒，反正干我们这一行的，每次端杯都能说出一大堆理由，什么“感情深，一口闷”，“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好培养”等等，期间我乘兴还为老牛以及其他地方的酒贩子唱了几曲蒙古歌，引来夹着尖叫的掌声一片。闹到夜里差不多一点的时候，除了司机我们十几个人大概干进去二十几斤酒，站也站不稳了，说话都不利索了。老牛刚要安排就地歇息，这是他之前和度假村老板说好了的，正在这时，度假村老板慌慌张张地来了，说市里一位领导的亲戚也在这个地方玩，兴致高得不走了，定好的房间被占了，老板得罪不起，请我们自便。老牛和度假村老板是朋友，也不好太较真，只好给我们做工作，连夜骂骂咧咧打道回府。<o:p></o:p>
回到市里的时候，老牛为了表示歉意，邀请大伙到红灯区唱歌，就唱一会儿，不耽误大家明天早上的八点钟的会议。我有点纳闷，这是谁安排的，我又没放话，估计是老牛捏好的套子，怕大家玩得太晚了。这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有的人喝得爬也爬不起来了，有的人实在太累，就婉谢老牛然后在宾馆睡了。我和几个弟兄酒量大，精力旺盛，一呼几应地跟老牛到了红灯区一个老牛老相识的歌厅，要了两大箱啤酒，唤了三个小姐陪我们唱歌。几个人轮流亮了一会儿嗓子，我感觉索然无味，再加上酒精开始起作用，头开始不听使唤地晕，胃里也难受，想吐。一个个子很矮的小姐看我难受，很懂事的要扶我到卫生间，我说，谢谢啊，你还是扶我到一个清静点的地方吧，这几个鸟人唱得他妈的太难听了！小个子小姐就扶我出了歌厅，走在大街上。<o:p></o:p>
刚才歌厅里灯光浑浊暗淡的那会儿，我没注意到这个小姐，我尽盯着另外两个露了大腿的骚货了，现在一看发觉小个子小姐很是清秀漂亮，我的心里有点那个。我说，我实在喝多了，你能不能带我到一个清静的地方休息，我身上有钱？我故意把身上有钱这两个字说的很重，她犹豫了一下，说，那你们那几个朋友找你怎么办？我说，管球他呢，他们有人安排。小个子小姐低声说，那好吧。然后她把我带到了一个类似于别墅那样的小宾馆里，看来她对这里很熟，她和小宾馆里的老板娘打了招呼，我们就上楼开了房。这个房间灯光昏暗，只有一个单人床像是为我们俩专门预备的，散发着发腥的肉味，我们开始脱衣服。小个子小姐进卫生间调洗澡水的温度，我看着她光溜溜的身体，心中有点感动，这他妈是怎么了？我问了一遍自己。小个子小姐调完水的温度出来问我：你先洗澡不？我说，哎，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是本地人吗？她说，我丽江的，我叫游崇德。我说，游崇德？你这个名字好怪，像个男人名字。她说她是什么族人我忘了，我问，你多大啦？她说虚岁19，周岁18。我仔细地看了她一下，觉得她没说谎，甚至我怀疑她还隐瞒了两岁，除了个子矮，长得很好看。说到这儿，我得提醒一下，那天我其实真的喝多了，包括我现在给你们讲的这一段估计都是我瞎编出来的。<o:p></o:p>
我进去胡乱洗了个澡，想吐却吐不出来，每次到了这种难受的地步，我都发誓再也不喝烧酒了，可是每次喝酒的时候又都是我先张罗的，这种人天生就是属猪的。我躺在床上，游小姐进去洗澡了，从毛玻璃上我能看到她的身影，动来动去的，我感到她很美，心中窃喜，来之前的计划这么快就实现了，回去给弟兄们绘声绘色描述一番，还不把他们给羡慕死。游小姐出来后就钻进了被窝，我俩躺在床上，我一看手机上最后显示的时间，凌晨4点多了，我不由感慨，真是一个无人入睡的美妙的夜晚啊。为了培养一下情趣，我开始和游小姐聊天，她问我内蒙古是什么样子，蒙古男人都像我这么大个子这么壮吗，每天都吃什么，出门上班是不是骑马啊什么的。我说内蒙古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我们平时都和大牲口打交道，牲口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上班我们骑的是牛和猪，蒙古男人都是大个子，身体壮，要不我们的祖先成吉思汗怎么能征服世界呢。游小姐的问题又来了，成吉思汗来过成都吗？我挠了挠头，说不大可能吧，这个地方尽是山，他的马队好像没有攀登这个功能吧？她又问，我又答，她再问，我再答，问的我我实在困了，说，不早了，咱们睡吧，我是先睡了，你爱熬你熬吧，反正你们是夜生活工作者，我可不和你耗。<o:p></o:p>
我迷迷糊糊地和游小姐抱在了一起，先是亲吻，然后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再然后就互相进入了对方的身体，正在云雨的时候，忽然有个女警察拿着电警棍唱着歌开门进来了，我吓出一身汗，醒了，原来是手机彩铃响了，彩铃的声音是内蒙古一个新锐女歌手的成名作，野性的嗓子高亢嘹亮。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怎么躺这里了，昨天他妈的还真是喝大了，咦，旁边还睡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的，莫非我昨晚……，不对呀，好像我的身体没发生过什么事啊。我推了推身边的光身子，她好像正在美梦中不大愿意醒似的，她问，什么事？天还早呢！我问，咱俩昨晚干什么事来着？光身子睡眼惺忪地说，想干来着，你先睡了，叫也叫不醒，我也就睡了，要不现在补上？我恩了一声，正要翻身，手机里那个野嗓子又唱开歌了，我一看来电显示，吃了一惊，是我们大老总的，我接起来喂了一声，就听见大老总说，哦，我也是昨晚到的，坐的飞机，晚点了，有点不放心，你在三楼几号房间呢，快上六楼套间开会，咱们这次任务很重，要抓紧时间。我含糊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心说他不是说不来吗，让我代表他开会吗，怎么来了，我一头雾水，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命令，我马上穿衣服，洗脸，刷牙，刮胡子。光身子问，不来了？我掏出500元说，顾不上那个了，这是你的钱，我得赶紧走了。<o:p></o:p>
我喊了个出租车，一溜烟来到宾馆，匆忙上楼。果然是大老总来了，我刚一进门，大老总就说，从三楼到六楼这么长时间，干啥去了？我说买了一趟早点，对不起啊。好了，马上开会，大老总开门见山，这次咱们来成都意义重大，首先……，大老总说什么我已忘了，一上午感觉恍恍惚惚。大老总很不满，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缺觉？我假装苦着脸说，咳，昨天喝多了，一晚上不舒服，你瞧，现在还胃疼呢。你们年轻人就这样，大老总警告我们说，以后要注意，不能因为喝酒误了正事。我们齐声说，是，是，是！<o:p></o:p>
一年一度的春季糖酒会总算盛大开幕了，开幕即闭幕，这是老套路了。我们公司在会上也斩获颇丰，大老总挺高兴，特意要在成都再呆两天，犒劳一下弟兄们，我怕我的事露馅，就谎称家里我的部门还有客户着急等我回去签合同呢，大老总一看我这么敬业，很高兴，就准许我们几个往回返。一出成都，几个弟兄神神叨叨问我，那晚干得怎样？我们知道你肯定干那个去了，就没叫你，不准撒谎啊，那个小个子小姐我们是知道的。我说，弟兄们，我说了恐怕打死你们也不相信，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一晚上尽他妈聊天了，把我聊得给睡着了。这不是扯淡呢，一男一女，一晚上啥也没干尽聊天了，谁信呢？弟兄们不依不饶。我说，我冤枉，我是真的没干成，酒喝多了，犯困，全身发软，容易误事，这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建国说，那这么说你和我上次一样?他妈的我也是喝多了，和一个小女女啥也没干，瞎聊了一晚上，落了一年的虚名。树军插话，要我说这事啊我有经验，我当村长那会儿，村里小媳妇儿多，好逮，就是酒喝多了，老二死活不听使唤，干着急，没办法，以后干那事这个酒啊还真不能喝多了。司机和勇说，我还是不信赵总啥也没干！<o:p></o:p>
然后我们一路就讨论喝酒和上床的关系，一直讨论到目的地为止。回到我住的地方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所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分手时，大伙还是不放心我：哥，你那晚到底干了没，这都回家了，还不能说句实话？<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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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4-20<o:p></o:p></o:p>

白鹤林 · 发表于 2009-5-30 08:59:41

在虚构与现实之间啊

陈落 · 发表于 2009-5-30 13:03:04

呵呵，有点意思，好象某个朋友在说故事呢。还有不？

赵卡 · 发表于 2009-5-30 13:58:40

只有现实没有虚构，问好小白！

倚木 · 发表于 2009-6-9 10:07:31

我也想过和妓女做那事儿的时候被抓住了乍办。但我从来没被抓住过。

刘成渝 · 发表于 2009-6-11 22:01:12

欢迎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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