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连载二《疯汉》

陈禹

 
<p>疯汉</p>
<p>大禹</p>
<p>&nbsp;</p>
<p>&nbsp;&nbsp; 二</p>
<p>&nbsp;&nbsp; 敏在短信里说她在网上，问我在哪。</p>
<p>&nbsp;&nbsp; 我望着远处茫茫夜色，不太耀眼的灯光，心里一阵茫然。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别的灯光，那是矿工手上提着的或者说是背在腰带上的矿灯，零星几处，不时的在晃动着。想到敏又是一脸堆笑的坐在电脑前等我，我就有些自鸣得意，嘿嘿，一定是她又寂寞了。</p>
<p>&nbsp; “女人寂寞才上网”也不知是哪位哲学家口中说出的名言，但这也不全对，现在的任事，都没有绝对非绝对之分。男人呢，男人寂寞有时也是逍遥在网上，或者游戏或者聊天，或者看电影。或者是在游揽着国内国外的大事小事。我无心再在这里做片刻的停留，心也是早已飞向了远方。上网是我最近的事了。几个月前，我笑着对老婆说买台电脑，老婆说现在到是时兴网上交流，聊天，电脑也更适合你写作。她又看了我一眼说，我发现一要用钱时，你总是脸上挂着微笑，但有个前提，你不能和美女视频，最多也只能是说说话。我说，你放心好了，其实和美女视频也是一件快乐的事，美也是客观存在的。网上的美女也并不是很多，大多也都是些“丑女”。从老婆那一脸严肃还颇有些疑惑不解的目光里，我看出她是在对我心里的一种测试，或许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反驳我的观点。我当即改口说我这也是为了提高写作速度写作，一年内准能把你的电脑钱给赚回来，你信不？从恋爱到结婚，每当我觉得说错话时，我就会主动改口，那时老婆也就会多云转晴。有时也会一脸微笑说，看你也是有贼心无贼胆的那种，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喜欢浪漫。我笑了，就冲她说浪漫谁不喜欢呀，其实你们女人更喜欢，只是多少有了一些伪装罢了，没有男人活得真实。她笑了笑说，你见过几个女人伪装了，看来你对女人还蛮是了解吗。其实女人是喜欢用一种虚荣心来包裹自己到是真的。我就用手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刮着，附下身子给她一个亲热的吻。我说我就知道了解你，结婚时你不是说过吗，你说你父亲这一辈子就老实巴交的，只知道埋头干活，也总是被人欺服，活的很累。我嫁就嫁有点幽默和浪漫情调的男人，决不嫁一棒子也打不出一个响屁的男人。我和老婆说话也总是在带有一些玩笑和幽默，彼此间的真诚也时常的体现在这些玩笑里。从不会为了某句玩笑的话呕气。我的话果真奏效，老婆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目光。钱，真是个好东西，我们刚结婚一年，正需要钱。老婆一听我写文章还能赚个电脑钱就朴在我怀里，亲呢着说，早点睡吧。我同意了。每当这时我就感觉到我是最最快乐幸福的人。这一晚，老婆一会是温柔似水，一会又如暴雨倾盆。她拢了拢头发侧过身，冲我笑着说，怎么样还可以吧。我说当然可以，那还用说吗，她沉默了一会又依附在我怀里，我想起了什么是小鸟依人，她说想和你说件事。我说什么事你说吧，今天你是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这那是你的性格。喂，你到是说话呀，我把她那光溜溜滑滑的身子往怀里靠了靠。她又看了我一眼说，你得管一管你的朋友根了，他好象有问题。问题？啥问题，不是和小柳相处的挺好吗。我对老婆今晚的说话很是不解。好，好个屁，他有病。哼，不说啦，睡觉。老婆用被子将头一盖，我知道这又是不高兴了。</p>
<p>&nbsp;&nbsp;&nbsp; 老婆今晚这一连串的问话语气，为了我的一个朋友和我呕气这还是头一回。第二天一大早，老婆把早餐做好放在桌子上没和我打招呼就上班去了。老根岁数比我大五岁还要多上三个月，我们结婚后老婆觉得他也太大龄了一点，就主动把她家乡下的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女孩柳介绍给了他。柳，今年刚好25岁。柳一来到矿山，就有好多好多的男孩围着她转，柳这女孩长的特别的水灵，高挑着个头，一双大大的眼睛。老婆还一个劲的说，要不是看在柳家穷，柳是要给她的半痴半傻的哥换回一个媳妇。根他们家人同意如果她嫁给根，根的妹妹就嫁给柳的哥。我才不舍得把柳介绍给根呢。柳家住在离矿上五十公里远的郊外农村，一家五口人，老爸还长年有病，长年吃药。当时我就回头看了老婆一眼说，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柳长的是好看，可再好看她总要嫁人吧。再说根也挺实在的，就是好喝点酒，已后也会慢慢好起来的，有了家就有人管了，他也会知道勤俭过日子了，象我现在一样。老婆说就你贫嘴。我边走在上班的过上还边回想着老婆昨晚上丢下的那句话。他有病？根会有什么病呢。不行，等下了班我一定向老婆问个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更不能让柳这孩子受一点委屈。走着走着，我听见有人叫我一声大哥。回头一看竟是柳。她手上正提着刚刚买的一篮子新鲜蔬菜。我随便问了一句，最近还好吗，有几天没见到根了，他人呢。柳想了想说，哦，他回家了，听说是他妈妈病了。我心理在想，这小子，刚刚分队没几天就不认我了。回老家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柳和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走了。根在没和柳相处之前，矿上的大叔大婶们给他介绍了几个姑娘，都是矿上附近的农民，结果没处几天，人家就提出和他分手了，这事我从没和老婆说起过。现在这年头，有男人相处一两个朋友也是太正常了，没缘没份就分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p>
<p>&nbsp;&nbsp;&nbsp; 敏果然端坐在那里等我呢。见我上线，扔过来一个表情，接着就是怎么才来呀，这么慢。于是，又一个钉锤重重在脑袋上敲着，就又是一个表情在偷偷的笑。我见她今天穿着挺新鲜，一件米黄色的衬衫，还有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有些湿润，有些光泽。常以精神生活为支撑点的我不得不觉得网络真正又是给了人一个很大的生活空间。特别是那些不同年龄男人女人能写出对人生不同的认识和遇事所产生的各性与观点，让我信服，那些各式各样的观点和态度，构成了这个社会的真实的一面，这也是一件让我无比开心的事。就好比乡村的小孩向往城市，城市的人们又向往乡村一样，人有时的确就是在实际和虚幻想中生存。每次同敏视频后我都会有一种心灵的快感。我知道这是一种来自彼此之间最初上网，对异地的风土人情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尽管这种快感是短暂的。彼此也只是聊一些有关她那边的气候和物价。那时是被好奇心占据了整个空间。这种感觉慢慢也就淡化了。尽管这样，时间长了不见还是有一种思念。正当我和敏聊的正起劲时，那边突然断了，敏又丢过来一句话，他来啦。我晕头转向之后才知道他来了，就是她家的他来了。我们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做什么，怎么他来了他确走了呢。喜欢孤独一处的我又陶醉在我的写作与幻想之中，想着她关掉电脑后怎么在她的老公面前，做着怎样的一种掩饰，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她是生活在她的老公监视之中。</p><br/><br/>